他的聲音變成了自言自語,一個像是已經一個內里已經有些干枯甚至被蝕空了點靈魂支撐不住,終于找到一個人站在自己對面,不管對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的這個心,至少他可以對著誰傾訴。
“我曾經對人許下諾言的,但是現在我不確定我是否真的完成了我當日的諾言”
霧青安安靜靜地聽著。
這樣的文明、這樣的情況,仙舟其實已經遇到過無數個了。
想要一個一個憐憫過來,那是絕對不可能,因為哪怕是長生種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無法停下仙舟翾翔的腳步來,一一安撫那些文明。
因此,他們所能夠做的,也不過就是傾聽而已。
“你并不是我的敵人,我很抱歉,另外,我能夠感覺到,那位公司的使節,他和我以前見過的公司的成員有些表面上的相似,但本質并不一樣。”
“鐘表匠”深深地嘆息了,他大概確實是上了年齡,這樣的嘆息聲就像是在藍調的時刻海邊的那些潮水,一波一波,緩慢地朝著岸邊拍打,最后融匯在一起,變成了永遠都不會過去的黃昏。
霧青“你想要靠什么辦法阻止我呢”
她并不覺得這個由記憶捏合成的鐘表匠是自己的對手,對方的實力確實比一般命途行者強,而且因為開拓的命途打底所以可以用出不同的力量,但
怎么說呢,要是鐘表匠真的可以和令使打一架的話,那么當初其實匹諾康尼就不會有什么糟糕的歷史。
一切的委屈求曲以及艱難求生都源于火力不足,這個觀點每個仙舟人都學過,教學案例就是仙舟聯盟自己在擁有了巡獵星神,帝弓司命嵐之后仙舟的銀河地位提升了豈止一倍。
真理只在殲星艦之上,正義只在虛數脈沖范圍之內,高能粒子炮內流淌的是云騎的榮耀,切割在豐饒民身上的單分子震動刃會讓這群該死的異端明白什么叫帝弓司命神威煌煌。
“鐘表匠”咧開嘴笑了一下,然后他背過身來“你看到我身后的這根發條了嗎在我死之前,我非常嚴苛地監督制作了鐘表小子動畫,那里面鐘表小子擁有的力量,也就是我擁有的力量。至少在匹諾康尼,我可以讓部分區域內的時間被定格、甚至逆流,你誠然可以破開我的限制,但是,年輕的小姐,時光的力量已經落在你的身上了。”
霧青的手指緩慢地握拳,隨后慢慢地重新松開。
她無法確定做為一個新晉令使,她確信自己的力量足夠強大,但是她缺乏經驗,哪怕是在成為令使之前她也沒怎么干過架,唯一一次炫酷出手還是和歲陽對上。
她的經驗讓她無法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會被影響只要影響了一秒,一秒
的時間就可能被拉長成為一分鐘、一個小時甚至一天或者更長。
霧青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被威脅到了。
“鐘表匠”說“我們可以不對互相動手。”
但是,不動手的效果和動手沒有區別。
aaadquo如果可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也不想把我這身老骨頭燃燒上一半來和你對抗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說到這里,“鐘表匠”的臉上反而出現了一點笑容。
“你的決定是沒關系,我的時間還有多,可以再等上一段時間。”
但是霧青很快就給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