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亦宛這下更驚訝了,這家人向來活得跟貔貅似的,只有進沒有出,什么時候還能從他們手上拿到好處了而且還是他們主動的
許亦宛“你們家的情況都這么困難了,不該拿去賣了填窟窿你給我干什么”
她倒不是發了善心,就是單純覺得奇怪。
這個問題太尖銳,那兩口子避而不答,含糊過去,“就是覺得愧對生榮哥,是我不爭氣”
許亦宛才不相信他們能有這個好心,但既然對方堅持要給,她當然就收著了,有好處不拿是傻子。
她從女人手中接過禮盒,打開看了看,里面果然是顆皇家無燒藍,成色還不錯,就滿意地蓋上蓋子收下了。
這回她對這兩人露出個笑,“那就謝謝堂叔堂嬸了。”
那兩口子松了口氣,也笑了。
分開之后,許亦宛走了一陣,突然覺得有點頭暈,她停下來甩了甩腦子,又沒什么異常感覺了,似乎剛才只是恍惚了下。
許白微和許亦宛前后相隔沒多久回家,許白微端著一杯水在過道上,跟許亦宛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隱約嗅到了什么味道。
“宛宛,今天碰到了什么人嗎”
許亦宛側頭,莫名其妙地看她,“一天到晚接觸的人那么多,你指的什么人”
一些不同尋常的人。
不過許白微看她這樣,似乎沒什么特別的,就笑了笑,“沒什么。”
許亦宛側身走過去,嘟囔了句“怎么今天一個兩個都奇奇怪怪的”。
許白微聽見了,看著許亦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剛剛那是蠱粉的氣味。
養蠱的蠱師手里的每一只蟲子,都是成百上千的蠱蟲互相吞噬,最后存活下來的,得來不易,若是死了一只都能讓蠱師心痛不已。所以為了不浪費,有的蠱師會將意外死去的蠱蟲身軀磨制成蠱粉,效用雖然比不上蠱蟲,但一些意志力不那么堅定的人來
說,也夠用了。
以蠱粉形式存在,最常見的種類是,攝心蠱。
她沒管,因為那蠱粉不會起效,許亦宛身上還戴著她的符。
這還得多虧了許星河,之前說每月給許亦宛十萬零花錢,讓她老實把符戴上,中間她也不太老實,許星河心眼兒多抽查了幾次,許亦宛也就養成習慣了。
不過抵擋了一次蠱粉,那符也就失效了。
許白微有點費解,許家從未接觸過各行方士,更別提許亦宛只是個普通姑娘,在什么情況下會有蠱師對她下手呢
她不禁想起了校門口碰到的許生友夫婦,當時她只以為是來找她的,但現下一想,那對夫妻怕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不該僅為了那條項鏈兩人一起專程來蹲她。
這么想著,許白微去敲了許亦宛的門。
許亦宛開門之后,看見是她,“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