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昕琳一聽這話,整個人愣住了,眼珠子睜的老大。
她這表情把我弄糊涂了,難道她不知道錢大友已經死了
既然不知道,為啥又跟我爸說自己爹沒了呢
“多會兒的事”吳昕琳皺眉問。
我說“前天晚上吧,他綁架了你弟弟,要殺他警察去的及時,把胤飛救了,也把錢大友給槍斃了”
吳昕雯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復雜。
過了幾秒鐘后,她長出一口氣“他死了,我也就敢露面了。”
吳昕琳的表現徹底把我整懵了。
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她坐到我的身邊,輕輕的拉住我的手,腦袋靠在了我的肩上。
“老公”吳昕琳略顯神傷的說“我媽去世前,和我最后一次的視頻通話中,她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我了。”
“什么秘密”我好奇的問。
吳昕琳嘆了口氣“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想當然了,錢大友也自以為是的想當然了”
“你的意思是”我震驚的看著她。
吳昕琳點點頭“不錯錢大友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擦一聽這話,我懵逼的直眨眼。
吳昕琳說,在母女倆最后一次的視頻通話中,彼此把積壓在心底多年的話都給說開了。
崔金愛讓吳昕琳回到吳氏集團,不要再跟錢大友廝混了。
吳昕琳不愿意,并直接捅破了窗戶紙,道明她已經知道錢大友是自己生父的秘密了。
而且,她還說出了小時候聽到的母親和錢大友之間的對話。
崔金愛苦澀的搖頭說不是,錢大友只是她利用的備胎,因為當時的她也是無依無靠,生活充滿了不確定性,十分的被動。
她并不
愛錢大友,不可能給他懷孩子的。
之所以那樣跟錢大友說,只是為了釣住他,讓他能夠持續的給自己花錢。
吳曄華真正肯娶崔金愛的時候,吳昕雯都上大學了,可想而知,這么多年生活在不確定中,崔金愛過的得有多煎熬。
她也承認了,昕琳并不是吳曄華的孩子,而是她初戀的。
那時候她的思想很混亂,拿不準是要回歸普通人的生活,還是繼續爭奪下去
回歸吧,已經生下吳昕雯這個累贅了,總不至于把她掐死。
繼續爭奪吧,前景又太不明朗了,吳曄華也不是那種爽快的人。
崔金愛一錯再錯后,只能將錯就錯
她告訴吳昕琳,錢大友那個人很危險,不是啥好東西,要離他遠一點。
最好是能回到吳氏集團,嫁給那個姓宋的小子。
這樣一來,進可攻,退可守。
萬一崔金愛一再強調是萬一
她不是吳曄華親生女兒的事情敗露出去,男方也不會嫌棄自己。
如果按照吳曄華的設定,搞政治聯姻,把昕琳嫁給其他豪門的話,那都是隱藏的雷。
如果有一天血緣關系敗露,對方知道昕琳不是吳曄華的女兒了,利益紐帶就斷了,還能把她當人看嗎
崔金愛說,讓昕琳嫁給我,不是一時的沖動,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聽著吳昕琳的描述,我能感覺得出來,處于彌留之際的崔金愛,滿腦子都是保底思維,已經陷入了嚴重的強迫癥內耗中。
強迫癥最大的特點就是擔心萬一。
可生活就是由無數個不確定性構成的,沉重的心理負擔摧殘了她的健康。
也難怪她會生病,才六十多歲就去世了。
“我媽那個初戀我調查了,是舞蹈學院的一個男老師,前幾年喝酒把自己喝死了,”吳昕琳長嘆一口氣“所以,我現在是真正的無父無母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錢大友這個人吧,我也知道他是個人渣,但這些年對我也確實不錯,像父親一樣關懷我,至少比吳曄華用心,但知道他不是我的生父后,我就想徹底的離開他,跟他斷絕關系,正好那時候胤飛跟他鬧的不可開交,我就以逃婚的名義出去躲一躲。”
聽到這兒我才明白,當初大姐描述的母女倆的“最后的視頻”,只是崔金愛想讓大家知道的版本。
吳昕琳可不光是要逃婚,更是要遠離錢大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