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著急地問。
吳昕雯回答“羅曉婉。”
“她是誰”我皺眉問。
吳昕雯說“資料上顯示去年畢業于海城財大,之后在錢大友的建筑公司供職,具體和錢家的內部關系不是很清楚。”
“你是怎么查出來的”我好奇地問。
吳昕雯說“按照正常流程,不予立案的情況下,即使警員也沒有權力查私人的電話定位,通訊內容,以及社交賬號,但昨天錢麗麗綁架殺人未遂,性質極其惡劣,已經立案了,她還恐嚇威脅說有人要殺你,你昨天又收到了陌生人的微信,暗示你出資,這些都構成了可以調查取證她的條件。”
她頓了頓繼續說“你可以問問保鏢和昕琳,認不認識這個羅曉婉。”
“好的,”我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問她“你是不是快來例假了”
吳昕雯頓了一秒,壓低聲音說“嗯,已經推遲3天了。”
電話里傳來了她挪動腳步時的高跟鞋響,明顯是想換個地方說話。
“老公,你說我能懷上嗎我以前例假來的都可準了,這次突然延遲了,”吳昕雯羞澀的喃喃道。
“我覺得差不多,”我沉吟道“你為了懷孕,差點把命都丟了,老天爺該賞你一個了。”
“噗”吳昕雯笑道“我覺得也是,我的心可誠呢”
“下班早點回來。”
“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把吳昕琳給叫了進來,問她認不認識這個什么羅曉婉
吳昕琳一臉的驚訝“原來是她”
“快說,她跟錢大友什么關系”我催促道。
吳昕琳說“她是錢大友的養女。”
“養女”
“嗯”吳昕琳點點頭“她是錢大友戰友的女兒,戰友犧牲后,媳婦改嫁,錢大友就把羅曉婉接到自己家里養了。”
“擦”我唏噓道“就錢大友那種人還當過兵呢”
“嗯,”吳昕琳說“他們那個年代的人當兵很普遍,他以前是汽車兵,他戰友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山上下了大雪,連人帶車掉溝里去了。”
吳昕琳頓了頓繼續說“老公,其實錢大友這個人吧,雖然有很壞的一面,但他對孩子們是真的好,無論是親生的,還是養女。這個羅曉婉在他們家,跟親生女兒沒啥區別。”
我皺眉問“他還有啥亂七八糟的養子養女沒”
吳昕琳搖了搖頭“沒了,就一個羅曉婉,那孩子可乖了,溫柔內斂,聽話懂事”
我皺眉看著吳昕琳,能感覺得出來,其實她對錢大友沒啥太多負面的想法。
畢竟,人家曾經對她像女兒一樣的好。
這也是人的本性,總愛說對自己好的人好,即使這個人本質很壞。
“我是納悶兒,她是怎么知道我的電
話號碼,加上微信的”我狐疑道。
吳昕琳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老公,既然她加的你,應該沒啥事,她跟錢麗麗不是一類人,可能錢家人真的遇到難處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如果說錢大友是個正常經營的老板,即使倒閉破產,或者說突然死亡了,以他的家底,也不至于讓親屬活得太狼狽,但他的很多資產都是非法侵占的,鍋底特別的黑,再加上他的一系列案子,資產應該全都被沒收了。”
“嗯,”我拉過吳昕琳的手腕,把她抱進了懷里“老婆,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吳昕琳愣住了,眨眨眼問我“什么好消息,壞消息”
我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吳昕琳皺眉做了個一個深呼吸后,說“先說壞消息吧。”
我說“你父親,可能要去世了”
一聽這話,吳昕琳先是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復雜,眼神中略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哀傷。
饒是她口口聲聲地說,就當親爹已經死了,恨吳曄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