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之下,水氣騰騰,扶搖激蕩,鴛鴦齊飛,亦幻亦真的霧氣里,宋海云猶如在風雨中搖曳的茱萸,不停的晃動著
衛生間的空間太小,她雙臂被我反綁著,那一只踩在馬桶蓋子上的腳,也努力摳著光滑的塑料面,生怕被我撞倒。
“老公,你快了嗎我腿疼”宋海云哀求道。
“怎么會腿疼呢”我笑著問。
“我跳繩跳了兩個多小時腿都酸了,你快了嗎饒了我吧,嗯哼要不我們去床上”宋海云雙手無力的扶著洗漱臺,后來干脆用胳膊肘支撐著。
“老婆,我晚飯還沒吃呢,”我唏噓道。
“我去給你做嗯哼”宋海云疲憊的吭哧著。
十幾分鐘后,我們洗完了澡,宋海云擦干后,換好衣服去給我做飯了。
而我則是坐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瀏覽著手機里的信息和新聞。
“海云啊,海城市又要修路了”我意味深長的問。
“嗯”宋海云說“是啊,咱們海城市的交通存在很大的問題,主要的交通道路,堵塞最嚴重的時候可以達到兩個小時,這是一個副省級城市該有的交通狀況嗎”
“噗”我笑道“海城市就是這個樣子,換一屆市長修一次路,市長走了,路還沒修完,新市長來了又要重修,它能不堵嗎說是個城市,就因為天天修這破逼路,交通從來沒有利索過,還不如鎮子上的交通方便最倒霉的還是道路兩旁的商鋪,老百姓剛剛租下來,想做點小生意糊口,就被你們天天修路給封住,搞得連褲衩子都賠沒了你們這哪是為人民服務啊你們這是害民啊”
宋海云往桌子上端送著飯菜,神色凝重道“不要亂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苦笑道“從我大一來到海城上學,一直到我研究生畢業,這海城市的路就一直在修,從來都是烏煙瘴氣,土灰漫天,我也是真搞不明白了,你們修路是為了拉動gd完成指標,還是說,中間有油水以前吧,我是個窮學生,也接觸不到你們這些大人物,現在吧,就想聽你跟我說說心里話。”
一聽我這么說,宋海云有些不開心了,皺眉看著我,認真的說道“海城市的道路,一開始規劃的就有問題這些年修路縫縫補補,一直也都是隔靴搔癢,也確實存在你所說的腐敗現象之前的市長有心想從根本上解決,但勢單力薄,面臨的阻力很大,我這次來,就是要徹底把海城市血液流通不暢的問題給解決”
她頓了頓繼續說“那天我帶著領導班子,就在你們吳氏集團城南的凱天大廈上召開了現場辦公會,讓這幫人看看二環路有多堵說實話,這里頭既有發展眼光的歷史局限性,也有很多之前領導干部們私心造成的惡果,但不管之前怎樣,這個問題到我這兒打住,不會再遺留給下一任市長
。”
看著宋海云堅毅果敢,不容置疑的態度,我也是由衷的感嘆她的勇氣和魄力
是啊朝中無人別做官,之前的市長們哪里斗得過海城市的地頭蛇啊
縫縫補補的修路,就像敷衍的治療一樣,本來很簡單的炎癥,最后都他媽成慢性頑疾了
“老公,你突然跟我聊修路的事啥意思呢”宋海云眼睛瞇了瞇,意味深長的問我。
“我有啥意思就是瀏覽新聞看到了唄,”我笑道。
“沒這么簡單吧,是不是有人找你了,讓你走我的門路”宋海云問。
“噗”我笑了“你先告訴我,修這個路,你們市政府大概要籌集多少錢”
“20個億,”宋海云回答。
“哼20個億”我冷哼道“海云啊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你真是太看不起人了區區20個億,我還是不放在眼里的,更不用說替別人捎話,賺那三瓜倆棗的說客錢,你把我宋誠當乞丐了”
“哦”我的話讓宋海云微微一怔,眸子里射出了異樣的光。
其實,從她一瞇眼睛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想憋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