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表情,背著手走進石窟里“我也剛過來。”他把揣了一路的信遞給了致生“是這樣的,上回沙塵暴,那信箱不是被埋了嗎我怕有什么重要文件或者家書什么的沒讓你們收著,耽誤事,就費了點勁給都找出來了。這是你的。今天左右沒什么事,我就溜達著給你送過來了。”
了致生意外極了,他接過信封前后看了看“呦,這是我愛人寄來的。”他伸出手,與老方的握了握,表面功夫做得好極了“你這人啊,就是熱心,很為大家考慮。哎呦,我們有你這樣的同志,真是三生有幸啊。”
老方聽著受用,笑嘻嘻地擺了擺手,盡量表現地不以為意“這我應該做的,你趕緊看吧。那個去研究院的物資車,今晚八點才出發,你要是有回信趕緊送過來,我給你發走。”
了致生連聲感謝。
老方也被他的熱情沖得暈頭巴腦的,臊著一張臉就走了。但走了沒兩步,他又轉過身來,真誠地問了一句“那個心理醫生,是真的沒有必要嗎”
了致生拆信的手頓時僵住。
一旁努力減少存在感的老魏背對著兩人,憋笑憋到整個人縮在角落里瘋狂顫抖。
最后,還是了致生硬著頭皮打哈哈“有,怎么沒有我倆就開玩笑呢,這領導對我們如此體恤關懷的,我們還能不知好歹嗎,你說是吧”
老方也不知道是信了沒信,反正走的時候步履輕盈,應當是不會去打小報告了。
不過了致生也沒想到,自己會一語成讖。他看完連吟枝寄來的書信,頓時整張臉都綠了。他匆匆跟老魏打了聲招呼,沉著臉去基地傳達室回信了。
老方前腳回的工位,見了致生后腳就跟來了,還打趣了一句“你們夫妻兩感情可真好,這信剛看完,就熱火朝天地來回信了。”
了致生心里裝著事,也沒心情搭理老方,陰沉著臉,從桌上拿了紙筆,準備回信。
老方原本正踮著腳想看兩眼書信內容,陡一瞧見“我不同意離婚”這六個大字,心里咯噔一聲,忙找了個借口避了開去。
不過,他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凡是在塔卡沙漠搞修復工作的男人,十天半個月的就要被在異地的家屬鬧上一鬧,這都家常便飯了。但這事吧,也能理解,誰受得了自家男人往沙漠一鉆,就撒手不管的
信號,信號沒有,一星期打一次電話,連視頻都開不了。打著打著,風一吹,好家伙,又斷了。再想打通,那又是十天半個月后的事了。
人么,人也見不著,也就先不說塔卡沙漠有多遠了。就算人家屬愿意千里迢迢舟車勞頓的跑上這么一次,就這一次下回也不愿意來了。
這地方,連老方自己都覺得是撿了個沒人要的差事。還研究院做領導的親戚呢,他就是閉著眼投簡歷也到不了這地方啊為這事,他都沒少跟他那親戚擺冷臉子,連他侄女結婚,他紅包都少給了幾百。
不料,那天下午,了致生愁眉苦臉地寫了一沓回信,沒一封能寄出去的。
他當晚,胡茬拉臉地就上了物資車,說要回市區一趟。
老方目送著他上了車,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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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