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立功的機會就是接下來的三司會審給朱瞻墡一個滿意的交代,只要朱瞻墡開口三人就都還有機會。
“殿下您先休息會,我們先把這些大膽狂徒全部抓了,那些跑的也都追回來。”金武扶著朱瞻墡先坐下,另外幾人也應聲附和。
望著街上的人被綁著下獄,朱瞻墡悠閑的喝著茶,過了一會,之前派出去的人慌慌張張的回來了:“不好了不好了都指揮使。”
“喘口氣再說話。”
“都指揮使,張子興和張濤的家人在我們到之前就已經出城了,通知封城的人到達城門口之前他們已經走了,大部分的家眷都留下的,兩人的妻子和張濤的兩個兒子快馬出城。”
“什么?!”黃惠宏滿臉的震怒。
朱瞻墡微微瞇著眼睛,若說從這里跑走之后兩人回家帶了最親近的人走,那時間應該來不及,但是若說他們早有準備,難道真的謀反?
搖了搖頭,顯然這兩人不是有所預謀對自己動手的。
朱瞻墡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黃惠宏是憤怒,方時沒什么表情,金武是焦急,粱福和金武的表情基本一致。
最大的可能是兩人在這邊開戰的時候就派人通知家人,輕裝快馬出城了,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邊在開戰的時候,有人幫著他們兩人通知家人先出了城,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水很深啊。
不過這樣才對么,僅靠著一個廣州府衛所的指揮使,敢如此囂張?
黃惠宏憤怒的訓斥下屬:“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派人去找,去給我追,肯定還沒跑遠。”
“是,是。”下屬挨了一頓訓,忙派人去找。
轉過頭,黃惠宏本怕朱瞻墡責怪自己辦事不利,但是朱瞻墡端著杯子品茶,似乎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殿下,微臣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
“都指揮使言重了,什么辦事不利的,這事情不是你的錯,不用著急,先坐下一起喝個茶吧。”
朱瞻墡這般好商量的模樣,可是給黃惠宏弄的一頭霧水。
“天色也漸晚了,我先回戰船上休息,你們也早點回家,準備一下接下來三司會審的事情,我會讓林苗從旁記錄,關于這些人謀反的事情我要從頭到尾登上報紙。”
“哦對了,戰船的火炮無眼,炸了些居民的房屋,還請三位妥善安置,費用珠江郡王府出。”
“臣分內之責。”金武應答。
朱瞻墡帶著衛隊返回戰船,三人知道事情不解決,朱瞻墡是不會住在廣州府內了,三人現在只有戴罪立功的機會,朱瞻墡現在不對他們動怒就是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
三人看著蒸汽戰船沿江而行,金武招了招手讓粱福過去,就這樣四人一起開了個小會。
“金兄,這事情你覺得該怎么辦?”黃惠宏先開口問了一句,此事與他干系最大。
作為布政使,理論上來說金武是一把手,此時他滿面的愁容:“我怎么辦?我能怎么辦?黃兄,這個張濤可是你的部下。”
“不要將事情推卸到我頭上來,廣州府的衛所雖然編制在都指揮使下,但是本質上來說是廣州府管的。”
粱福見才說了兩句,鍋就到自己頭上了,這是想拿自己這個官位最小的頂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