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她認識,可以說村子里沒有人不認識,小學的時候他們還一起上過學。
那個時候,劉東就是一群小朋友中最調皮的那個,也是最喜歡欺負別人的那一個。
讀到初中畢業,就開始在外面混社會,今天一群明天一堆,什么事兒都干過。
總之,在村子里沒有好名聲。
一年前,主動上門來找她,說是讓她成為女朋友,被她直接拒絕了。
她雖說無父無母,但有一個大哥可以相依為命,心底也瞧不上劉東這種游手好閑的人,果斷的拒絕。
沒想到,這一年里她只要回來了,立即就會找上門,不停地騷擾她。
也是這個原因,她很少回到村子里,只希望多存點錢,等到開年給大哥租一個房子,在城里住下來。
沒想到,三個月里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土地竟然被占了,鄰居的房屋也被拆了。
更可惡的是,劉東在負責這件事,故意找他們麻煩,故意壓低價格。
“不行,我要去找村長,我要問清楚怎么回事。”白謹夕覺得很不公平,更覺得劉東不可理喻,他這是故意找他們麻煩。
“沒用的。”白景意不是沒有去找過,結果一點用都沒有,他嘆息一聲:“再說了,村長他們一家人也被拆了,人早就搬走了,你上哪里去找他們?”
“這是他們故意找麻煩,我不信沒有人為我們主持公道!”
“現在時間晚了,還是明天再去吧。”白景意一直盯著停在院子里的車,不解的問:“你這個車是哪里來的?”
“一個同事的。”早在路上她就想好了說辭,直接脫口而出。
白景意沒有懷疑,叮囑道:“始終是別人的車,以后不要開了,萬一剮蹭一點,不好交代。”
“嗯,以后不會了。”她忙著應道,看著大哥臟兮兮的模樣,不由得想到了第一次看到狐九兒的樣子,人真不能貌相啊。她笑著說:“大哥,我給你洗個頭吧,然后你再去洗個澡,我把衣服給你洗了。”
說著,她走到屋檐下的水龍頭,扭開卻沒有一滴水下來。
“這里已經停電停水停氣了,也是他們做的好事。”白景意說到這里,憤怒地錘了錘輪椅,“你說他們怎么那么大的膽子,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
白謹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復雜,對方會做的這么決絕。怪不得大哥頭發沒有洗,胡子沒有刮。
沒有水怎么洗頭?沒有電怎么用刮胡刀?
“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再電話里跟我說?我早點回來給你解決掉啊?”想到大哥這段時間身體不便,家里還沒水沒電,他是怎么過的啊?
“他們就是故意找我麻煩,你怎么解決?”白景意憤怒的開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不想提這件事了,你明天還是去城里吧,我會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