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凌空站在穹頂附近的范寧,勉強控制自己漂浮到旁邊的采光亭臺階上,扶著欄桿大口大口喘氣。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重新組織起思維,將各處凌亂的信息拼湊在一起,試圖分析出當下的處境。
自己剛剛獲悉的門扉名稱和密鑰,在“燭”“鑰”兩相的攀升路徑上,這一點并不奇怪與“無終賦格”執掌的相位相吻合,這個教堂本來是祂的路標指向過來的。
移涌中的知識統稱“隱知”,輝塔下三重門扉對應“靈知”,上三重門扉則對應“真知”這些知識越來越還原出輝光的真實形象,也離見證之主的奧秘越來越近。
由此可自然而然地推論比起在移涌中探索,穿越門扉的過程必然是一種更加受到見證之主關注的過程,所以見證之主執掌了某種相位后,對應的攀升路徑和密鑰構成也受祂的意志影響。
但現在密鑰內容不是重點。
重點是它們全部被劃掉了。
然后換成了和手機短信一模一樣的內容
“啟明教堂被某種組織包裹,與外界基本隔絕”范寧的目光從采光亭下移,遙遙望向了下方地面紅毯盡頭的教堂大理石門。
那是唯一能去往移涌的出口,但出去的條件同樣也是再現音樂的進度
這一次入夢,自己能鬼使神差地飄到最上方來,是因為重新拿起了“舊日”
指揮棒從范寧手中脫手,旋轉著墜入下方禮臺并隱沒不見。
手機短信、靈性共鳴、大理石門上的凹槽、采光亭窗戶上的痕跡種種跡象已經很明顯了,再現前世音樂的深層次秘密就算不清楚,但對自己發出信號的直接存在,就是“無終賦格”的禮器“舊日”。
這到底是一種善意還是惡意啟示還是污染
至少事實是這幾位見證之主全部發瘋了。
“門扉,密鑰”在高空的范寧定了定神,重新凌空踏出,漂回那扇彩窗,將其緩緩拉開。
他凝視著那些被劃掉的圖倫加利亞語,以及旁邊添上的古查尼孜語。
“篡改”
“不,不一定是篡改”
“劃掉一片,又添上一片,這有兩種解讀方式”范寧的思維高速運轉。
一,這兩條攀升路徑的原始密鑰已被篡改,替換成了“再現音樂”的形式。
二,原始密鑰仍有效,但“舊日”也的確了一套新的密鑰,并暗示自己去更換這種方式攀升。
在利用所掌握的神秘學知識反復思考后,范寧覺得第二種解讀的可能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