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是唯一明確知道范寧在南大陸的人,因為她實力很強,行蹤又已經徹底脫離北大陸的現實,不會受到特巡廳的信息刺探威脅,范寧之前已經向她了一些偽造西大陸過往的初步資料。
但她對于范寧關于“喚醒之詠”的疑問也拿捏不準。
這一討論暫無結果。
“你現在的情況可以嘗試晉升邃曉者了,外部環境未知因素太大,沒有什么拖延下去的必要。”
紫裙少女背手持笛,仰面看向范寧。
“我這里掌握有荒相攀升路徑的無光之門密鑰,也有鑰相攀升路徑的碎匙之門密鑰,前者可以為之后的希蘭預留,你的研習領域適合后者。”
“作為答謝,要不要我現在給你。”
范寧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之前討論過碎匙之門這令人生疑的字面語義,而且沒記錯的話,它的密鑰是你的靈體本身,這好像聽起來是個不太安全的事情吧”
瓊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小滴紫黑色的粘稠液體逐漸在其間懸浮成型。
“在穿越輝塔門扉的過程里,收益與危險毫無相關性,所選擇的不同密鑰與不同結果間也是,有些更高的門扉,密鑰一旦掌握,過程輕松而可控;而有時晉升者花了極大代價,穿越的卻不過只是第一重而已。哪里是死路、哪里是活路,在這里全然沒有規律可尋,可能某條攀升路徑低處好走、高處難走,另一條又可能情況相反,而且,這些情況還一直發生著緩慢的變化”她緩緩解釋起來。
“但是,密鑰極其難尋,在通常情況下,你我根本不具備趨利避害的資本,只能有什么用什么,鑰相一重高度的碎匙之門,就是一道性價比相對不劃算的門扉,穿越過程中密鑰將徹底碎裂,這直接導致了自我形式的密鑰變成了悖論,沒法自用。”
“可行的方法不是沒有,我可以用現在手中的這枚依照自我靈性具象而出的鑰匙胚具,去刨削另外滿足一定條件的靈體,比如,幻人。”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等我實力進一步恢復后,馬上幫你去某處特巡廳分部弄一只過來,刨削的過程會有些失敗率,不過他們現在為了收容靈知,管控路徑,制造了不少幻人,可以多試幾次,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
少女的語氣輕冷、沉靜、仿佛在商量一件瑣碎的小事。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只是看與你有關,詢問一下情況。”范寧說道。
“你尋到了其他的密鑰燭的”瓊手中懸浮的紫黑色液體開始冒煙潰散。
“或許你可以幫我把把關。”范寧笑了一笑,仰頭望向了教堂正上方的高處。
他想象著自己腳底有一塊不存在的托盤,“鑰”相的無形之力施以虛構的影響,他整個人凌空漂浮了起來。
雖然上升的速度極緩,但瓊的眼眸中已經出現了訝異之色。
“他還沒到邃曉者,為什么就能在移涌里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