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如神圣驕陽教會,在漫長歷史中的執序者數量也就最多再比4多幾位,而博洛尼亞學派在兩百多年前,居然遇上了同時有博洛尼亞、奧克岡和麥克亞當3位執序者存世的黃金年代,如此來看,那場“研習派”與“信仰派”間的“第二次規勸之戰”,教會吃虧是肯定的了。
只是再后來,學派的力量也衰落了下去,特巡廳成為了最強的官方組織。
而其中之原因,竟然是博洛尼亞、奧克岡“升得更高”成了見證之主,這的確有些諷刺,到了神秘世界的更高處,反而還丟失了對“生前”勢力的庇護,或許是凡俗無法理解此刻他們的狀態吧,但站在范寧的視角上,他覺得“第四類起源”簡直就是一個坑人的漩渦或黑洞。
但如果“芳卉詩人”真的也是質源神
瓦爾特繼續道“就我個人對第三則起源故事阿波羅與馬西亞斯的理解,它似乎暗含了我們西大陸與這片南大陸間的不同藝術流派的交鋒”
“關于日神式藝術與酒神式藝術的交鋒”范寧提綱挈領地總結。
“恰當、易懂又精辟的比喻。”瓦爾特由衷地稱贊著自己的老師,“不墜之火可供理解的常見形象即為世界表象的太陽,在雅努斯人口中,經常把具備古典美學的作品贊譽為具有落落大方的阿波羅氣度,這正可謂是日神式藝術而南國人大多嗜酒如命,他們描繪酩酊、迷狂、喜不自勝或痛徹心扉等情緒氛圍的作品即為酒神式藝術,這太妙了。”
“不過秘史往往是千頭萬緒的雜糅產物,在這則起源故事中,有如下部分是可以理解的”
“疑似清口樹的見證之主利用紅池器源神的力量擢升了馬西亞斯或潘,并使其成為了芳卉詩人”
“覆于馬西亞斯傷口上的葉片與花朵成為了繃帶,葉片,與花朵,這讓人不禁聯想到這片狐百合原野,他們覆蓋或包裹著芳卉圣殿總部”
“而馬西亞斯的皮被刻上神之主題的調性,也似乎在隱喻日神式藝術戰勝了酒神式藝術”
“但為何稱圣阿波羅為此追悔不迭,這有些難以理解,是因為他的對手反而最終成為了見證之主偷運馬西亞斯的皮的女祭司身份及動機也讓人難以查證”瓦爾特以隨聊和思辨的姿態表達著自己的疑惑之處,當然,他的總體狀態是茶余飯后的悠閑踱步。
范寧卻是在連續三場談話的基礎上,將幾大要點的可能性做了系統整理
西大陸的圣阿波羅與南大陸的馬西亞斯比試音樂藝術風格之爭或教會信仰之爭;
將落敗的馬西亞斯剝皮獻祭行為、布道行為或“使徒”聽從的差遣;
剝下的皮被圣阿波羅記上“神之主題”主調性原d小三和弦凝膠胎膜;
“清口樹”將枝葉與花朵覆于馬西亞斯的創口“狐百合原野”;
然后將其浸沒于“獻血之池”后陷入沉眠、上列居屋借助“紅池”殘骸晉升為“芳卉詩人”;
“誕于井與傷口”的女祭司“童母”;
如此一來,“芳卉詩人”的起源秘史已經梳理得較為清楚了,她的確為質源神,哪怕按照教會的主流教義,“馬西亞斯”或“潘”為界源神“原初進食者”的子嗣,也不改變她曾經僅是“執序者”或“半個凡俗生物”的事實,這和博洛尼亞、奧克岡的秘史是類似的。
但也有不同之處,這里面牽涉到的見證之主非常多,文獻中提到的“見證人”足有七位,已知的就有“不墜之火”、“原初進食者”、“清口樹”、“紅池”、“童母”最終結果只是這些居屋高處存在的隱秘博弈的外顯。
思考散步之際,一行人已經繞著這一帶山坡轉了好幾大圈,這時他們看到雇工們扛著各種清潔工具從別墅庭院里魚貫而出。
“我們是不是可以住進去了”安從范寧和瓦爾特身后湊了上來,語氣十分期待。
“這真是一處絕妙的度假勝地,也是潛心鉆研作曲或指揮藝術的勝地。”暮色更濃了幾分,瓦爾特站在高處俯瞰風景,并就花海、湖泊、山脈和炊煙再度發出驚嘆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