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出什么事了」李賢的聲音放緩,眉頭皺了皺,看著這話題就不是讓他很喜歡。
「七公主被皇上斥責,據說現在關起來,身邊的宮人只留下一、兩個,宮門封閉,誰也不許進出。」張宛盈不安地道,「世子,這事會不會影響你」
「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李賢震驚。
「就是之前的事情,聽說和虞蘭燕之死有關系,好像虞蘭燕死在大牢里,這事和七公主有些關系,有些事情還是大姐說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七公主怎么會落得如此,七公主是皇后娘娘的親生女兒,就算是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似乎都。」
張宛盈不安之極,話說到這里謹慎得沒說下去。
揚山侯世子是個聰明的,這話到這里又豈會聽不懂,皇后在七公主的事情里尚且落到如此地步,再往下想,揚山侯府呢之前也是因為七公主的事情,現在呢會不會更受牽連
「七公主太過任性妄為了。」果然,李賢長嘆一聲,眉頭微微皺了皺。
張宛盈一直關注著李賢,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喜,知道揚山侯世子也不得不娶七公主,大喜。
明和大長公主的事情,讓張宛盈看到了更大的希望,明和大長公主不也是嫡公主嗎
父親一直受皇上器重,雖然不在京中,卻很得皇上寵信,七公主既然見惡于皇上,以后如何,還真的說不定。
「世子,七公主如此,不知道會不會連累世子以后要如何我這幾天夜不能寐,總擔心有事。」張宛盈抬起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眸看向李賢,眼底柔婉,任哪個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這樣的她,都會化為繞指柔。
七公主除了一個公主之位,其他哪一處可以比得上自己
「世子,我父親之前來信,問起世子和我的事情,父親唯有我一個嫡女,自小便很重視,之前幸好世子救了我,父親說他日進京必然有重謝。」張宛盈嬌羞地捏著帕子道,「我不知道父親什么時候過來,否則還可以請父親幫著說說情。」
表明自己是父親的唯一嫡女,也表明父親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
「怎么敢勞煩鎮南侯。」李賢客氣地道。
「無礙的,父親說以后也是一家人。」張宛盈的聲音越發的輕了,臉色羞紅。
「二姑娘放心,以后但凡有機會必不負二姑娘。」李賢鄭重地道。
這話幾乎就是在向張宛盈承諾了,張宛盈很滿意。
「世子有心了。」
「二姑娘難得到揚山侯府,不如留下午膳,家母這幾日身體不適,身邊也沒有一個能說話的。」
「我母親的身體也不適,原本是母親帶著我過來探病的,現在沒奈何,宛盈只能自己失禮過來。」
張宛盈立時聽懂了李賢話里的意思,道。
這也算是給了張宛盈一個上門的理由,就算是有人問起,這理由不充分卻也不能說有錯,兩家姻親,揚山侯夫人病了,鎮南侯府自當上門探病。
「鎮南侯夫人病得如何」李賢關切地問道。
「稍感風寒,不是什么大病,有勞世子費心了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去探望侯夫人」張宛盈道,眼波流轉。
揚山侯世子既然這么說了,她當然順勢去討好揚山侯夫人,李賢這里已經沒什么大事,七公主沒辦法和自己比,只要再討得揚山侯夫人的歡心,即便是七公主嫁進揚山侯府也得讓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