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周暉也很有錢,他哥也曾經通過運作張家而得到過不少經濟利益,這些組長好像都有各種賺錢的手段,可以在這個人類社會中生活得很好。
“你哥在北京,”李湖站起身,笑著說“但你是不能去北京的,相信我,如果周暉不想讓你去,國安一定有很多很多手段能讓你老老實實待在h市。”
她轉身向茶館門口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她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李湖打開微信看了看,臉上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轉身走回桌前,居高臨下盯著張二少,說“今天下午跟我去一趟北京,現在就去收拾東西,趕快。”
張順看著她的眼神更加不可思議,半晌才充滿疑惑的問“你們是怎么做到這么理直氣壯要求別人跟你們一起打臉的啊”
但李湖沒有笑,也沒有慍怒的表情,她嘆了口氣。
“顏蘭玉不行了,于副說,你可以去送送他。”
當天下午,張順被接上一架小型私人飛機,從h市直飛北京,吃晚飯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首都機場了。
一路上張順都沉浸在難以形容的情緒里。顏蘭玉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嚴格來說他和顏蘭玉只見過一面,那一面也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但他們在一起經歷過生死,有著真正刀口一線間攢下的交情。如果不是顏蘭玉擋的那么一下,也許他已經死了;如果不是他拼死拖住顏蘭玉,也許最后周暉還沒趕來,就爆炸了。
多少人熟識多年都不曾有過生離死別他們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在黃泉口上走了個來回。
可能是受這種情緒影響,張順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李湖自顧自聊微信也沒理他,到了首都機場以后,出去就看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慕尚,這么貴的豪車,竟然極其囂張的貼了個軍牌。
車窗搖下,周暉英俊到天地變色的臉探出來,戴著副卡地亞墨鏡“喲,小舅子”
張順感傷的心情瞬間被破壞殆盡“誰是你小舅子”
周暉笑笑,很有風度的給他們打開車門,說“美女帥哥,請beijg”
張順突然很期望在車里看見他哥,然而并沒有,車里只有周暉一個坐在駕駛座上當司機。后座上攤著一件黑西裝外套、領帶、平板電腦這樣的雜物,還有張草黃色手掌大小的紙,上面用墨汁畫了一半亂七八糟誰也看不懂的線條。
李湖問“先吃飯還是先去醫院”
“還醫院呢,你有那好命”周暉發動汽車,頭也不回道“我先把內弟送醫院,然后咱倆回處里去開會,老三已經在那等著了。”
李湖看樣子不太高興,繼續拿手機聊微信。張順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后倒去的馬路和樓房,終于忍不住問“我哥現在是不是在你們那還有,顏蘭玉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內弟,你還是小孩子嗎,到一個陌生地方先哭著喊著要家長你倆外甥五歲以后就不這樣了。”周暉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點起煙,說“北京這么大,多少好玩兒的地方明天晚上閑了哥帶你去天上人間,替你哥找倆小弟妹,別太感謝我。”
張順嘴角微微抽搐,別過臉去不搭理他,佯裝突然對手邊那張草黃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哎,別去動它。”周暉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立刻阻止“它值很多錢呢,賣掉就有錢給你哥下聘禮了這年頭北京結婚越來越貴,什么禮金啊酒席啊車隊啊新房啊,哪樣不要錢”說著回頭對張二少拋了個害羞的小眼神。
張順簡直五雷轟頂“你少去兩次天上人間就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