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的語調立馬拐了個彎:“摩訶很好!我也一切都好!每天有二十條蛇吃!從沒缺過錢花!”
楚河:“………………”
楚河盯著兒子,迦樓羅一臉無辜的捏著衣角。
“光吃蛇營養不均衡,”半晌楚河風中凌亂道,“你……抽空補充點維生素。”
十分鐘后迦樓羅同手同腳走了,楚河滿臉難以言喻的表情,忍不住問:“我怎么感覺這孩子的畫風有點奇怪?”
周暉枕著楚河的大腿玩粉碎糖果,大言不慚道:“正常啦!——青春期小孩叛逆敏感,父母不要多問,要尊重他們的個人隱私!免得到時候心理扭曲長成孔雀大魔王那樣的吃人怪……”
楚河深覺哪里不對,似乎在自己還是一只小小鳳凰時發生過什么,但看周暉的表情又完全沒有異常,只得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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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特別處如蝗蟲過境,終于在狠宰張順一筆后踏上了歸途。
春節假期還剩一周,浪漫的靈魂詩人吳北打算去尼泊爾攀越珠峰,神完跟他一起回西藏老家探親;司徒英治邀請九尾狐去香港血拼,張順不知出于何種心態,突然表示也想要去。
鳳凰蘇醒過來后,不知為何張順有點兒躲著他。楚河當然不知道他弟只是心虛,還以為正佛歸位后就不會像前世那樣把他當做全心依賴的兄長了,因此雖然有點失落,但也能理解,便沒有主動去多關心張二少。
因此他也就錯過了最關鍵的一手情報——
張順在香港住酒店,跟九尾狐訂的是一間房。
九尾狐當然也不會主動去告訴他。開什么玩笑,上趕著被鳳凰明王扒狐皮嗎?
周暉帶著楚河去地獄不周山度蜜月,順帶收拾家什,讓思子心切的鳳凰明王去血海看孩子。小舅子和小姨子忙不迭熱烈贊同,只差沒有舉個手絹夾道歡送了,搞得楚河還有點傷感,問周暉:“是不是他倆煩我了,怎么出去玩都沒叫我一聲?”
周暉在這時候展現出了難得厚道的一面,他說的是:“孩子們長大了,有自己的世界了,要尊重他們的個人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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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暉和楚河在地獄起碼要待半個月才能回來,特別處不能沒人坐鎮,于靖忠便直接趕回了北京。
說起來大家都在一路歡歌笑語地分頭去度假,只有他要回547單位去值班,也是蠻郁悶的。所幸他并不是一個人,同一輛車回北京去的還有顏蘭玉。
——顏蘭玉有駕照,也會開,但沒車。平時上下班他都是跟于靖忠一起,哪怕出去吃個夜宵都是于靖忠習慣性當司機,真是方便好用至極。
從市郊開回他們家,一路堵堵停停,整整開了三四個小時。一路上車里來回放著鄧麗君的老歌,于靖忠開著他那一側的車窗,在“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的歌聲中不停抽煙,似乎藏著什么心事。
一直開到小區樓下,于靖忠剎車熄火,卻沒有打開車門。
顏蘭玉知道他終于憋不住要說了,便轉過頭去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