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雅和鄭鵬一共育有兩兒一女,長女鄭可可今年二十歲,次女鄭麗麗今年十八,小兒子鄭旭陽十二歲。因為江禹雅是家里唯一的女兒,就算出嫁后,也是極得父母寵愛的,她的三個孩子同樣極得江老爺子和老太太喜歡,時常回江家祖宅玩耍,和自己家一樣自在。
鄭可可和鄭麗麗姐妹倆長相都隨了江禹雅,自然是漂亮可人的女孩子,就是被長輩們寵得太過,有點大小姐脾氣。特別是外公外婆都寵愛她們,在江家的地位儼然和江郁漪差不多,可謂是順心如意的。
可偏偏江家還有一個特殊的人,就是江郁齡。
因為郁敏敏的原因,江郁齡在江家并不得寵,但是沒關系,有江禹城寵她就夠了。作為江氏的掌權者,江禹城在江家說一不二,甚至因為他脾氣古怪,沒人敢觸他霉頭,連鄭家三姐弟這種被寵壞了的孩子在他面前都有點發悚。
而江郁齡就是被寵壞了的鄭家三姐弟面前擋著的那座大山,怎么也跨不過去,讓他們非常嫉妒,不明白總是擺著一張死人臉的江郁齡為什么這么得大舅的寵愛,連爺爺奶奶這些年對她的態度也十分微妙。
姐妹倆小時候沒少聯合著江郁漪一起欺負江郁齡這身份尷尬的大小姐,不過最后總被不走尋常路的江大小姐簡單粗暴地直接揍回來,表姐妹幾個的仇就是這么結下來了。甚至有一次姐妹倆和郁齡起沖突時,被郁齡揍得門牙都掉了,沒少被小伙伴們嘲笑,姐妹倆更是恨都恨死郁齡了。
所以從小到大能給江郁齡找麻煩的事情,姐妹倆從來不會放棄,不知道在長輩面前上了多少眼藥。
雖然現在長大,懂事了不少,也明白江郁齡的親生母親雖然是個鄉下女人,但只要江禹城疼她,就沒人能越得過她,甚至只有巴結她的份兒,不宜交惡。可是每次一看到這位大小姐,姐妹倆想起小時候被她揍的心理陰影,心里恨得牙癢癢的,就忍不住給她找點麻煩。
打不過沒關系,咱們來玩陰的。
可惜,上的眼藥再多,也架不住江禹城護著,加上江禹城撐控江氏,不管是鄭家還是江禹雅都不敢得罪他,所以對這種事情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甚至兩個女兒被江郁齡欺負,她也只能口頭上說說,最后不了了之。
這會兒,鄭可可和鄭麗麗見這位大小姐竟然搞出結婚這事情,還瞞著長輩,可開心了,決定這次一定要讓她跌個跟頭。先前她們就暗暗地打量了一遍奚辭,發現這男人外形長相真不錯,可惜卻是個窮小子,江郁齡真是沒眼光,邵家大少那樣的高富帥不要,和她爸一樣沒眼光。
“就是嘛,誰讓大舅一向疼大表姐呢。”鄭麗麗跟著附和,然后轉頭看江郁漪,為她打抱不平,“大舅也真是的,明明郁漪表姐也是女兒,怎么能這么偏心呢”
江郁漪微微皺了下眉,沒有說話。
聽到姐妹倆的話,江老爺子沉著臉,淡淡地道“和她爸一個樣。”
江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可不是,也就是你想罵就罵,不用憋著。”
江老爺子噎了下,惱怒地道“合著我就不能說她她一個晚輩,哪里那么大的臉”
“行了,說這些有什么用”江老夫人有些煩,看向郁齡和奚辭,說道“郁齡,你知道的,邵家”
“關我什么事”郁齡一臉疑惑,“邵夫人以前不是說想要郁漪當兒媳婦么是吧郁漪”她轉頭看向江郁漪
江郁漪聽到這話,看了一眼奚辭,心里琢磨著她的意思,開口道“姐,這是早八百年前的事情,現在還提它做什么”
江老爺子聽到這話,更氣了,明擺著道“邵家已經同意這樁婚事,只要你點頭,隨時可以和邵琛訂婚。”
郁齡冷下臉,面無表情地說道“爺爺,這是不可能的,我和邵琛沒關系。”說著,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奚辭,見他垂下眼瞼,挽著他的手緊了緊,心里也煩了,直接道“反正,我現在和奚辭結婚,奚辭就是你們孫女婿,你們不承認就算了,反正我沒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