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齡看著他一會兒,不高興地問,“你昨晚跑去哪里了”
奚辭呃了下,知道戲肉來了,一臉無辜地說“也沒去哪里,在山谷里啊。”
郁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溫柔地朝她笑,眉稍眼角仿佛有無盡的溫柔妖邪,直到聽到她對他說“去給我拿把刀來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要刀做什么郁齡,別鬧。”他將她用力摟到懷里,無視她的抗拒,聲音變得低沉,“你的血很珍貴,別隨便流血。”
“我沒有隨便流啊,不是給你治傷么”
“別說傻話,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他嘆了口氣,“妖蠱對于妖的吸引力非比尋常,我無法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失去理智將你吸干。”
他的傷確實重,但沒有重到墮落成妖物的程度。可縱使如此,他仍是不能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失去理智,將她吸干,畢竟妖蠱對妖的吸引力太大了。就算沒有吸干她,也會讓她大量失血,對身體的傷害不言而喻。
也是因為如此,當初他才會斷然拒絕金侯的要求。
聽到這話,郁齡終于明白他為什么一直拒絕喝她的血,忍不住道“沒有這么嚴重吧”
他朝她笑了下,意思卻不言而喻。
他并不想試,寧愿用這樣的方法慢慢地養傷。
郁齡皺著眉,直到又被他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被他的重量壓得難受,不得不冷著臉推開他,然后不要臉的妖男反而振振有詞地說“要不你靠著我”
郁齡呵呵一聲,起身換了個位置,繼續道“好吧,這事先擱著,我們說其他的。”
奚辭跟著挪了個位置,堅定不移地靠著她,親親她的臉,又黏黏她脖子的動脈,忍住那種甜蜜到殘忍的誘惑,舔著唇角說“只要不讓我喝你的血,其他的你隨意問。”
郁齡想了想,先說金侯的事,將昨晚半夜醒來,后來金侯潛進來的事情說了。
奚辭依然懶懶地靠著她身上,微垂著眼睛,臉上紫色的妖紋使他縱使安靜地坐著,看起來依然有一種無端的妖冶柔媚之意,這在一個男性身上非常違和的東西,在他身上卻顯得如此自然,仿佛這是他與生具來的東西一樣。
或者,這是作為妖的一種特征。
“原來你半夜就醒了,看來你還不算累。”他輕笑,艷紅的唇勾起,仿佛連聲音都是一種甜膩曖昧的氣息。
郁齡的臉不受控制地發熱,她想自己現在的臉一定很紅,因為身邊這個妖一副愉悅高興的樣子,湊過來將那像花瓣一樣的唇烙在她發熱的臉上。
郁齡不想和他討論這種東西,問道“金侯是什么意思他說的通靈一族的人是我外公么”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有些干澀。
“應該是的。”奚辭沒否認,神色變得有些悠遠,“我聽說過通靈一族,不過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聽說這個族群在百年前就滅族了,我以前不太關注他們,所以不知道你外公原來是通靈族的后人。”
“通靈族是干什么的”她繼續問。
“通靈,靈為天地鬼神,這一族人有一種天賦神通,可以溝通天地鬼神,縱橫陰陽,算是一種非常逆天的存在吧。”奚辭慢慢地說,“連天師都做不到的事情,通靈族的人卻能輕易做到,所以他們觸犯了某種天地法則,天不予其壽,必斷其血脈。”
天不予其壽,必斷其血脈
這十個字,讓郁齡手腳發涼。
“我媽媽不管怎么也逃不開這個死劫,就是因為如此么”郁齡忍不住問。
“原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