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殺豬不難放豬難,從一個賭徒身上搞錢并不難,難就難在如何善后。
因為你不知道他是否愿賭服輸,你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采取其他的極端手段
“佛公子,累了吧”我主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哥們,我一共借了你多少明天一起還你。”
佛公子的語氣很平靜,臉上掛滿了疲倦,可他甚至記不得借了我多少籌碼。
“不多,一共七十萬,不著急的。”我笑著說了句,故作大度的樣子也是在下鉤子。
現在有老虎的人幫忙盯著他,我知道他跑不了的
“七十萬”佛公子喃喃自語了一句,他已經輸的麻木,欠債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很多賭徒在剛剛輸錢的時候感覺不到痛苦,反而會在事后覺得心疼,此刻他的精神已經差到了極點。
“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我笑著問了句,他平靜的點了點頭。
“好。”
“我們走。”
我招呼南心離開賭場,佛公子帶著女伴緊隨其后,但老虎的人也一起跟了出來。
佛公子和女伴的車都被抵押,可謂是風風光光進門,干干凈凈出門。
南心把賭場的新款奔馳s開出來,我招呼佛公子坐后邊,老虎的人開車在后邊跟著。
佛公子上車后很平靜,他一直都在沉默,我還真有些吃不準他現在的想法。
“哥們,借你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
“不用著急,我不在乎。”我若無其事的說了句,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此刻我不會刺激他,更不會找他追債,因為那樣很容易讓他有挫敗感。
現在我不但不刺激他,反而還會改善對他的態度,讓他的輸錢變成一種有實力的象征。
車子在大街上找早餐店,凌晨五點多天已經亮了,經過一夜時間的殺豬,我也有些疲憊。
現在殺豬的人和豬坐在同一輛車上,表面看起來大家都輸了錢,但是卻有截然不同的心情。
很快來到一家油條豆漿店,所有人下車吃飯,我讓南心招呼老虎的那幾個小弟一起過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觀察佛公子的表情,他目光呆滯做什么都慢半拍,眼圈發黑眼球布滿血絲。
“佛公子,是不是有些困了”
“嗯,有點。”
“吃完我們回去休息,我也累了,很久沒有通宵打牌了。”我打了個哈欠,心里卻在不停揣摩他的內心想法。
“哥們,我給你寫個欠條。”
“不用,我說過我不在乎”我笑著擺了擺手,并沒有讓他寫欠條。
對于正常人來說打個欠條,出現爭執可以拿著去法院打官司,但是對于我們這種江湖人來說,欠條還不如一張擦屁股紙。
吃完早飯已經快六點鐘,街道上的車子逐漸多了起來,整個世界仿佛都在蘇醒。
不過在這一刻,也是我們這種人該休息的時候。
南心開車回酒店,佛公子已經在車上打盹,看得出來他是真累了,非常的疲憊。
昨晚通宵殺豬只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我心里有筆賬,替他算的清清楚楚。
佛公子剛開始輸了一些現金和籌碼,抵押車子借了一些高利貸,然后找我借了很多籌碼。
其實對他來說并沒有傷筋動骨,因為他輸的籌碼都是借的,最多的就是欠我的七十萬。
如果昨晚賭局沒人借錢給他,那么他無論如何也輸不了這么多,但這一切都是刻意的安排。
車子一路飛馳到酒店,老虎的人也跟著到了酒店,現在可謂是寸步不離。
“到了,我們回房間去休息,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