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峋一時間差點都沒反應過來她說的話。等反應過來后,又驚又喜,“真的”
“假的。”她嘟囔。
他已經想抱住她親一口,礙于人太多,強行忍住,只是摩挲著她的手,一下又一下,激動全隱在里頭。
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他為了聽到這句話,真的是等了好久。
看來陳燼的這場訂婚宴多少還是對她有點觸動的,這不,在環境的感染下,她更容易被打動,加上他三言兩語地一推進,她直接就答應了。
陳燼的訂婚沒了,但是他的有了。
江京峋很幸災樂禍地想。一直到離開時,他都忍不住用眼神向陳燼炫耀。
不懂“眼神語”的陳燼“”
哪來的神經病啊
他嫌棄地把江京峋趕出去。
這場訂婚宴,終究是荒唐地結束了。
整個冉家都充斥著怒火。
陳燼卻并沒有太放在心上,與陳家的賓客道歉,送他們離開。
盛螢作為陳家的女兒,自然是和他站在一起道歉送客的。尤其是在沒有了冉秋函的情況下,他的身邊沒人了,她這才樂意頂上。
送人離開的間隙里,她偷偷覷他。
陳燼狀似無意地握住她的手,面上不顯,繼續和賓客道別。
盛螢試著抽了抽,沒抽動。她的嘴角輕輕一勾。
狗陳燼,合著跟她在這兒憋大招呢,瞞得那么嚴實,害她平白無故難過了好久。
哎難過什么
盛螢想了想,應該是難過自己即將多一個自己并不喜歡的嫂子吧。
嗯,對,就是這樣。
她跟陳燼感情多好啊陳家就他們兩個孩子,自小感情就好,一大家子圓圓滿滿的,她很知足也很滿意。她又不喜歡冉秋函,一家四口突然變五口,插入的還是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說她霸道也好,說她壞也罷,反正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現在好了,他們還是一家四口,爸爸媽媽和陳燼,還有她。多好呀。
盛螢滿意極了。
陳燼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見她高興,他也勾了勾唇。
今天陳家來了不少家族里的長輩,不免有人說他,到底年紀輕,處事不夠成熟,今天這事兒太不給冉家面子了,這不是要兩家決裂嗎
好好的聯姻沒成功也就罷了,還把朋友搞成了仇人,這都是什么事
陳燼任由他們說,丁點不后悔,表面上點著頭,心思卻全在身后的人兒身上。
他并不贊同這些老一輩的人的看法,他們只怕得罪人,想著多個仇人還不如多個朋友,多多結交總是好的。可是他們并不懂,有些時候,有些朋友,交了還不如不交,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會把自個兒一起給拖下水。又不是什么血脈至親,人家害你也就害了,難不成還要顧慮你什么人家做事也不會考慮會不會牽連到你的,你又不是他親爹媽,牽連也就牽連了,于他又沒有什么損失,至于你的損失,指不定人家還喜聞樂見呢,畢竟人家不一定看得過去你過得比他好。像這種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可別指望有什么良心。
像這次的事情,要是任由事態發展,以后再被挖出來,那后果可是不能想的。
陳燼知道跟這些老古董說不通,左右他們手上也沒什么實權,那就聽聽他們的嘮叨也就罷了。左耳進右耳出,大家伙都會的事兒。
盛螢卻是聽得都心疼了,嘖,陳燼好不容易干了件好事,竟然還得挨批。太可憐了。
她在旁邊陪著挨訓,頗有幾分共患難的意思出來。
好在這些老人精力不足,也沒得一直說下去,很快也就搖著頭擺著手走了。
陳母點點陳燼額頭,“你啊也不知道和我們提前說一聲,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呢今天這事兒,搞得這么突然,先是怎么也找不到你人,好不容易出現了吧,又給我們來這樣的驚嚇。哎喲,真是要被你搞得少活二十年”
陳父卻沒有說太多,顯然,他是認同今天陳燼所做之事的。
陳燼比他想的,還要成熟一些,不知不覺,已經長成了可以獨自抵御危險的蒼天大樹,不再是小樹苗。把陳氏交到陳燼的手中,他很放心。
陳燼笑了笑,摟著陳母哄,三言兩語便把母親哄得臉上現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