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號?”嘀咕一聲,李曉禾再次重撥,等到的還是同樣答復。
一連撥了三遍,電話都是同一提示:空號。
按掉免提,李曉禾又返回到沙發處,“嗤笑”一聲:“剛才我回撥的那個號碼,就是那個報警的女人。”
“哦,空號?”疑問過后,趙銀河又嘆了口氣,“哎,辛苦了半夜,倒給別人做了嫁衣。”
“官大一級壓死人,公安局表現的更顯著,有幾分和部隊相似。”李曉禾理解對方的無奈和不甘,“誰讓人家是局黨組成員呢。”
“攪屎棍子。”趙銀河噓了口氣,站起身來:“鄉長,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太陽照常升起,該干什么還干什么。”
“是呀,是呀。”李曉禾站起身來,他更是深有感觸。
“哈哈哈”,趙銀河忽然笑了起來,“鄉長,你怎么像是讓你撓了,還像是女人撓的。”
“不能……哈哈哈。”李曉禾也笑了,笑的更燦爛,“我沒什么,反正成天一個人。只是你晚上回去,怕是交不了差了。”
“是嗎?這可壞了,近兩天倒沒事,也不回去,周末可怎么辦?”趙銀河摸著臉頰,走出了屋子。
這時,李曉禾才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便轉身進了里屋衛生間。
鏡子里,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出現了好幾條紅線,只不過沒流出血來,確實很像是女人長指甲撓過的樣子。
苦笑著搖搖頭,李曉禾抬起右手,去觸碰那些紅線。忽然,他把雙手都放到了眼前。
相比起臉上,手上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形容,手心手背都有,其中好幾處都滲血了,還扎了好多小刺。
來到外屋,李曉禾邊挑小刺,邊生悶氣。黑燈瞎火,手臉弄著這德性,當時也基本控制了局面,結果卻被別人霸占去了。
“什么東西?”罵過之后,李曉禾拿過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回鈴音響了好幾聲,里面才傳出一個含混的聲音:“有事?”
李曉禾道:“老李,也沒多大事,就是向你打聽一下。”
“老李,打聽事,白天不行?為啥非挑這時候?”抱怨過后,對方又道,“反正也把我弄醒了,說吧,什么事?”
“經偵隊也負責抓賭?”李曉禾疑問著。
“什么意思?”對方聲音清楚了好多。
“今天晚上……”李曉禾講說了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
手機里傳來“哦”的一聲:“按說任何事都有管轄范圍,只有抓賭似乎不受限制,公安系統任何部門在任何地點都可以抓,但一般人還是會遵守轄區管理的規則。只是經偵隊抓賭倒是少見,平時他們主要負責大的經濟案件。不過肖嘉意這家伙卻是個例外,也是個攪屎棍子,哪都有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