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號、十一號那兩天,劉警官他們來查,我才帶著他們來的。平時附近這塊老有警察,人們都離這大老遠,躲都來不及,我又怎么會進來呢?跟警官們進來那兩次,鍋放的很正,也沒發現水少。”
許建軍“哦”了一聲,沒有言聲。
小劉接過了話頭:“在四月十號凌晨、白天和十一號上午的時候,我們到過這里,還進屋看了三次。雖然九號晚上下了雨,但院里和門口都鋪著石塊,看不出來有腳印,屋里也沒腳印。每次來,院門、屋門都沒有損壞,也未發現屋里有異常。第二次來的時候,還專門拔下大鍋看了看,煙道那么小,根本進不去人,又沒發現有其它的洞,就直接把大鍋安上了,后來再沒看里面。”
對于小劉拔鍋查看的事,許建軍當然知道,當時他也跟著來了。但想著地上沒有腳印,門窗沒有損壞,也沒發現其它異常,潛意識中就沒往有人上面去想,查看也就沒那么細。
“現在來分析,當時他應該已經進了里面。只是之前那一個多小時里,人們都在外面亂著,他有充足的時間抹掉痕跡。剛才在清理洞里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他右手戴的那個玉的東西,發現了礦泉水和面包,還有兩塊帶泥巴和鍋底黑的干布子,另有一串鑰匙。那串鑰匙上,正好就有這個院門和屋門的。他進院、進屋都有鑰匙,屋門也能反鎖,再用布子擦掉屋里地面的腳印,也有時間從里面把鍋放正,我們自然就發現不了痕跡。
從他帶的水和面包看,前兩天的吃喝能夠維持,他自己也就不用出來了,屋里的一切也能維持原狀。另外,我剛才專門看了洞口那塊擋板,擋板上糊著泥,整個擋板薰的黢黑,應該是盤這個灶臺時,就專門留出的。現在把這個擋板扣上去,也是嚴絲合縫的,根本就看不出來。如果這次不是擋板掉落,范成局也未必就能發現這個洞口。現在擋板脫落,可能是他通風所用,也可能是自行掉落,但由于他已不省人事,自是不可能隨時安擋板了。”小劉進一步解釋完。
“狡兔三窟呀!”感嘆了一句,許建軍又道,“都交待了沒?”
小劉點點頭:“全都交待了,目前知道此事的,就是屋里這幾人,還有門口的兩名武警。一會兒回城的時候,這些人也都跟著我們回去,進行必要的控制。在打急救電話的時候,也只說是有工人昏倒了。”
正這時,一陣笛聲鳴響,但顯然不是警車的聲音。
“我出去看看,救護車來了。”小劉說著,出了屋子。
不多時,救護車聲響
……
時間已接近零點,藏齊樂也已到了縣醫院一個多小時,正在急救室里搶救著。
急救室外站著兩名武警,還有刑警小張、小劉。
李曉禾、許建軍也在門外,但離著急救室門口稍遠一些。
看看四周,沒有人在旁,許建軍壓低了聲音:“老李,到底什么人誣告你了?跟我都不能說嗎?”
“老許,這里邊如果只涉及我,我自是能和你講。只是現在如果我講的話,就會給別人造成麻煩,而且那人特意叮囑過我,我實在不能說。而且究竟是誰作妖,我也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李曉禾的聲音也很低,“假如藏齊樂的案子能有大進展,也許就能幫到我的忙了。
許建軍緩緩點頭:“明白了。那我能幫你的方式,就是盡力破案了。”
“吱扭”一聲,急救室屋門推開,一個醫生探出頭,四外張望著。
拉了下許建軍,李曉禾快步向那名醫生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