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氣溫起伏不定,要注意隨時增減衣物,千萬別感冒了,也不知那邊藥店多不多。我們這次又給你帶了錢,一會兒去山下的時候,再燒給你,專門有統一燒紙錢的地方。天干物燥,墓地不讓燒紙錢,這個早就有規定,你應該也知道。到時就是多走幾步道,自個去取一下,全當是鍛煉身體了。這些錢多著呢,不要不舍得花,窮家富路嘛,要是不夠的話,再托夢給我,好再給你燒去一些。
我們生活的都很好,你盡管放心。叔的身體還很硬朗,就是近一年憋氣的厲害,尤其秋冬交替的時候更明顯。有我照顧著叔,你不必掛牽,只管照顧好自己就行。驕嬌現在也……”
說是不哭,在一通家常嘮下來,尤大姐還是抹起了眼角。
向前跪爬了一步,蒯驕嬌也向爸爸匯報起來:“爸,我已經大學畢業了,現在邊工作邊打工,非常充實,就是現在工作單位不是您期望的。不過您放心,我現在還在自學著,準備參加考研,學習方向與您期望的一致,學業結束后我就……”
與母親一樣,蒯驕嬌也是在抽泣聲中結束了講說。
跪爬到前面剛剛空出的地方,李曉禾向著墓碑磕了三個頭,個個磕在碑座上,發出了響聲。
對于李曉禾的這個舉動,眾人都很詫異,這不符合程序,也有些禮節太大了。
就在大家驚詫的時候,李曉禾抖動著嘴唇,發出了聲音:“縣長,我來看您了。在您離開兩周年的日子,我要向您報告一個消息,是好消息。毒害您的兇手找到了,是他親口承認的,他……”
“什么?”四周的人們都發出了驚呼。
老頭蒯成仁更是猛的撲下身子,抓住李曉禾肩頭,顫抖著聲音追問:“你說什么?”
“蒯縣長是被害死的,兇手已經抓到了。”李曉禾帶著哭腔,重復著。
“玉林,蒼天有眼哪,嗚……”尤大姐一把攀住墓碑,大放起了悲聲。
“爸,爸,聽見了嗎?聽見了嗎?”蒯驕嬌撫著墓碑另一側,淚如泉涌。
“縣長,縣長,只有二兩啊。”陳雨杰哭著,念叨著重復過無數次的語句。
蒯成仁此時也已老淚縱橫,不停的叨叨著:“兒啊,兒啊,你可以含笑九泉了,兒啊……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