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不要顧左右言其它,不要轉移話題,我沒說你貪污錢財呀。”說到這里,許建軍話題一轉,“不過女色……嘿嘿。那天晚上,你和女書記干什么去了?可別說是談工作,黑更半夜、荒山野外,誰信呢?”
“一句兩句說不清,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李曉禾打著馬虎眼。
許建軍“嗤笑”道:“少拿鬼話搪塞我。要說那天你倆沒什么,鬼都不信。肯定涂中鋒撞見你倆好事了,你這才怕他說出來。”
“老許,可不許胡說。咱倆瞎咧咧沒什么,千萬別玷污冷書記清白,她可是正派的女領導。”李曉禾臉上神情嚴肅。
“清不清白只有你倆清楚。當然了,我也沒說她不正派,但正派女人也得有正常的男女生活呀,何況身邊還跟了個干旱異常的男人。你既然不說,那我就得從涂中鋒身上入手,哪天等他醒來,我一定得把這花邊消息弄到手。”許建軍陰陽怪氣的說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職業病,一天疑神疑鬼的。”李曉禾“哼”了一聲,又岔開了話題,“蒼天有眼,終于逮住了那家伙了。”
“嗯,蒼天有眼,什么都能看到。”許建軍打著“哈哈”,譏誚著。
在天光漸亮的時候,越野車進了茂中市“園丁佳苑”小區,李曉禾下了汽車,許建軍駕車而去。
正這時,陳雨杰正好駕車隨后趕到,等上尤大姐一家,眾人直奔墓地而去。
……
來到墓地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找到那塊刻著“無盡思念”的墓碑,蒯驕嬌蹲下身子,默默的擦拭著上面的灰塵。擦到“女兒蒯驕嬌敬立”字樣時,拿著抹布的右手停下來,發出輕輕的抽泣。
“驕嬌,不哭,不要讓爸爸看到我們傷心的樣子,要讓他知道我們生活的很好,要讓他在下面得到安息。”尤大姐說著,從女兒手中接過布子,繼續擦拭著墓碑和碑座。
與此同時,李曉禾、陳雨杰也沒閑著,為墓碑披上了嶄新的絹花,擺放著帶來的精選過的供品。
老人蒯成仁沒有做這些,而是站在那里,久久盯著墓碑上的“蒯玉林”三字,呆呆出神,滿面悲愴。
做完這些,點上一柱清香,尤大姐跪倒在墓碑前,蒯驕嬌、李曉禾、陳雨杰跟著跪在后面。
盯著墓碑,尤大姐念念叨叨著,與地下的人嘮起了家常:“玉林,我們來看你了,叔來了,驕嬌、曉禾、雨杰都來了。日子過的太快,你已經走兩年了。不知道你那邊快不快,是不是一天盯這邊一年,還是要比這邊慢的多呀?我在夢里經常見到你,你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不顯老,好像還年輕了。就是臉色有點白,是不是那里見陽光少,還是氣血不暢呀?這兩天又夢到你那里黑乎乎的,是不是也停電了?你這人熱心腸,在咱們小區的時候,就愛管一些公共的事情,在那邊悠著點,尤其修電這類活,你就不要搶著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