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忙回道“兩位乳母都牢記著呢,并不敢忘。”一語未休,她仔細瞧著陳婉兮,又問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陳婉兮這方答道“那邊的事情,有我插口的余地么橫豎有侯爺與太太替她做主,我回去做什么。”
柳鶯揣摩這話,雖說淡淡的卻不似適才那般冷硬了,便又大著膽子笑道“要說也是的,娘娘已是出了閣的姑娘,這母家的事自然是不好說的。但娘娘如今是肅親王妃,那邊府里又沒個能承繼爵位的世子,娘娘若肯說幾句話,老爺必定也是聽的。”
陳婉兮忽然抬起了頭,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為何要替陳婧然說話”
柳鶯淺淺一笑,不卑不亢道“娘娘非是為三姑娘說話,而是為了顧全侯府的顏面及老太太的情分。”
這話,令陳婉兮默然。
旁的她是可以不顧,柳鶯說的無錯,旁人她可以撒手不理,弋陽侯府如何她也不放在心上,但祖母她卻不能不顧惜。
畢竟,自從母親過世,祖母便是這世上唯一疼惜她的人了。
陳婉兮的生母程初慧,乃是前朝宰輔的孫女,年輕時亦是名滿京城的美人。程初慧十六歲嫁與時為弋陽侯世子的陳炎亭,隔年便生下了陳婉兮。然則在陳婉兮三歲那年,程初慧因染惡疾過世,喪事辦罷還不足半年陳炎亭便娶了程初慧的親妹子、陳婉兮的小姨程挽蘭。又五月,程挽蘭便生下一女,取名陳婧然,便是弋陽侯府的三姑娘了。
之所以是三姑娘,那是因程挽蘭當年亦是守寡,嫁到弋陽侯府之時還帶了個兩歲大的女兒。
世人便稱,這弋陽侯真是心胸寬廣,有容人之量,畢竟現下世道寡婦改嫁能準許帶孩子過去的,可沒有幾家。
又有人傳,弋陽侯必定是愛極了這二夫人,方才能夠容得下那位小姐。
正因如此,陳婉兮與其父的關系,實在算不得和睦。隨她年紀增長,屢聽府中仆人念起那些舊事,對父親的成見便愈深,父女之間自是誤會重重。陳婉兮失了母親照料,瞧著陳炎亭同他的新夫人與那兩個妹妹的和樂融融,天長日久便生就了一副冷淡的性子。
好在,祖母宋氏很是看重這位長孫,又疼惜她自幼喪母,將她接在身邊養育,不然這侯府嫡長千金的顏面,怕是不能周全了。
因而,既是宋氏召她回府,她便不能視而不見了。
柳鶯心中明白此節,又曉得適才杏染言辭不當,陳婉兮心中必定惱怒,方才這般講來。
畢竟,陳婉兮嫁來肅親王府,又是另一件令她生恨之事了。
便當此時,杏染忽然匆匆奔進室內,滿面雀躍,眼睛亮晶晶的,歡聲道“娘娘,王爺從邊疆差人送信回來,說再過三日就要回來了”手里還揮舞著一紙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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