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好古早說要同于成鈞比劃,此刻空閑出來,便纏著他三哥不放。
于成鈞本想早日歸家,但見于好古這般興奮,也只好答應,三人便一道去了演武場。
至演武場時,正是正午,紅日當頭,將人曬的身上微微發燥。
于瀚文向來不喜武藝,別說練武,便是多走兩步也不愿,所以養成了一副胖大身材,只在一旁捧茶坐觀。
于成鈞便同于好古下場比試。
幾番拳腳往來之后,于成鈞便發覺,這五弟果然沒有撒謊,兩三年間當真習練了武藝。然而,這稚嫩把式,如何跟上過戰場的于成鈞相比
然而手足情深,于成鈞也有鼓勵之意,便蓄意讓了他幾回合,待他額上沁汗,方才動真。
于好古雖然落敗,但自認為在一向武藝高強、又是沙場悍將的三哥手下走這么多招,已是難得,甚是得意。
他滿頭大汗,俊臉通紅,大聲喘息笑道“三哥,怎樣,我還成吧”
于成鈞亦莞爾“確是長進不少,你若肯繼續向前,往后領兵也是行的。”
于瀚文見他二人比完,吩咐宮人替他們倒茶,自己走上前去,同他們閑話。
三人說笑了幾句,又談了些家常。
于成鈞得知于好古竟已成親,且還添了一妾室,不由有些詫異“五弟年輕,這般早便成親了”
于好古有些不好意思,撓頭笑道“是,今年年初,我過了十五歲生辰,便成親了。內子,是大學士王澄懷的小女兒。雖比我大了一歲,倒是個溫柔和善的性子,很能持家照顧我。我們,很和氣。至于妾室,便是之前服侍我的宮女了。我既成親,自然將她納了。”
于瀚文笑罵了一句“大白天夸口閨房生涯,真不知害臊”
于成鈞瞧著于好古滿臉笑意,心中滿是不可置信,不由說道“你能應付得來她們兩人”
于好古雖是男子,青天白日聽他三哥問起此事,也不由臊的滿臉通紅,低聲道“三哥,你怎么會問起這個來”
于瀚文亦覺怪異,掃了于成鈞一眼,問道“老三,你和弟妹是不是有什么不合的地方”
于成鈞難得老臉一紅,這等夫婦之間的房中事告訴外人,即便他是個臉皮厚如城墻的粗糙漢子,也覺難為情。
然而這件事當真困擾他已久,陳婉兮始終不肯與他再行床笫之歡。兩人如今夜里雖躺在一張床上,可充其量只能玩點撓癢癢的游戲。
他總覺得,婉兮似乎并沒有那么厭惡他,兩人近來甚而稱得上和睦,但婉兮總不肯讓他做那事,實在把他煎熬的難受。
每天夜里,抱著個軟玉溫香的美人,只能看不能吃,對于一個氣血方剛的青年人,可謂是天下最嚴苛的酷刑了。
好容易挨到清晨,他只覺得自己火氣上躥,兩眼泛紅。再這么著下去,他真怕自己唱上一出霸王硬上弓了。
當下,他咳嗽了一聲,低聲道“那個,這若是你們的妻妾不肯與你們同房,大多是什么緣故”
這話一出,于瀚文與于好古一道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