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桑稚還是補了句,語氣有些古怪:“我跟我舍友說了這些事情,她們還以為你在泡我哥。
段嘉許的眉心一跳。
恰好把最后一顆湯圓吃完,桑稚站起來,順帶把他的碗拿上。她往廚房的方向走,提醒道:“十點了,你快去收拾東西,然后睡覺。”
像沒聽見似的,段嘉許又跟著她進了廚房。
桑稚打開水龍頭洗碗。
下一刻,段嘉許湊了過來,接過她手里的碗,把她圈在懷里。他洗著碗,動作緩慢,手臂總會不經意地蹭到她。
身體與她貼合,洗個碗都像是在調情。
桑稚舔了舔唇:“你洗的話,那我回房間了
只兩個碗,段嘉許已經洗好放在一旁。他把水關掉,溫熱的氣息貼在她的耳邊,又是那熟悉的,像禍水一樣的語氣。
“真不想
桑稚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變成這樣了。
等她稍稍回過神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她好像又被這個老男人勾引了。
這狗男人。怎么
這么。
無下限。
燈光明亮的廚房,耳邊靜謐到無聲,只剩下眼前男人的喘息聲。帶著涼意的大理石臺,與他的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細膩又無法忽視的觸感。
他觸碰著她。
在最后關頭時,把她抱起來,往房間走。
室旖旎。
感官被占據的同時,桑稚聽到段嘉許近似呢喃的聲音。“不想跟你分開。”
她的腦袋空白,卻下意識地將抱著他的力道加重。而后,又聽到他補了句。
“要記得想我。
段嘉許是隔天早上七點半的飛機。
凌晨五點整,段嘉許準時起床。他湊過去親了親桑稚的額頭,而后輕手輕腳地起身收拾東西。
見時間差不多了。
段嘉許回到桑稚的房間,坐到床邊,低下頭盯著她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低聲道:“小朋友,哥哥要走了。
聽到這話,桑稚瞬間睜開眼,模樣還顯得迷糊。她坐了起來,看著他穿戴整齊的樣子,訥訥道:“幾點了。
“五點半了,"段嘉許笑,“繼續睡吧,就跟你說一聲。醒了之后記得自己出去吃點東西,我來不及給你弄了。”
桑稚有些茫然:“你要走了嗎
段嘉許:“嗯。
桑稚想爬起來:“我送你。
“送什么啊。"段嘉許說,“那么遠的,你一會兒自個兒回來我在飛機上還得擔心。外面冷,多睡一會兒。
桑稚盯著他看,忽地像小狗一樣鉆進他的懷里,悶悶道,“我不想你走。
你生日的時候,我肯定過來。"段嘉許摸了摸她的腦袋,也沒多長時間,就當你回家放了個寒假。
桑稚不吭聲。
“真走了。"段嘉許又開始囑咐,“自己注意點,別我不在,就被哪個小男狐貍精拐跑了。
“不過,哥哥雖然年紀大了點。”他的眉梢一抬,往她身上的吻痕瞥了眼,又開始開黃腔,“但精力,也不差吧。
被他這么一鬧,藥稚的情緒顯然散了一大半。但她還是爬了起來,又跟他說了一堆話,像個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