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蕭馳野把他的手又摁了回去,說“你冷嗎”
沈澤川還濕著雙鬢,微微一笑,說“是啊,我好冷。”
他又變回那充滿誘惑的沈蘭舟,他根本不在乎蕭馳野有沒有被誘惑到,他天生帶著這樣的本事,是個壞人。
蕭馳野握住他的手,壓去了床頭,在這昏暗里嗅著他的味道,說“你睡上我的床,心里明白我每夜在想什么。你說我厲害,沈蘭舟,厲害的人是你。”
“啊這可怎么辦。”沈澤川還有點啞,無所謂似的說,“我什么也沒做。”
“我想做,”蕭馳野俯首盯著他,“我想做。”
“換種法子讓我死,”沈澤川任由他箍著自己的雙手,“死在床上太沒出息了。”
“我改變了主意。”蕭馳野用空出的手撫開沈澤川濡濕的發,像是打量自己買下的珠寶,“我不要你死。”
沈澤川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咬這脖頸為妙。”
“蘭舟,”蕭馳野嘆息似的喚他,玩笑道,“我沒咬,你就會放過我么”
沈澤川看著他。
蕭馳野說“逗弄我愉悅嗎”
“愉悅,”沈澤川感受著蕭馳野逐漸逼近,“看一頭小狼束手無措的可憐樣,我好愉悅。”
“那我們可以更加愉悅。”蕭馳野說,“太后忍而不發,她答應給你什么扔掉它蘭舟,我給你更多。”
“嗯”沈澤川笑起來,“我猜你給我的東西里不包括自由。蕭二,你怎么從來不知道,你想要的東西都寫在眼睛里。你此刻想把我鎖起來,是不是”
“我想打條金鏈子。”蕭馳野說,“這脖頸不戴東西太可惜了。”
“狗鏈子最初都是用來拴狼的。”沈澤川和他鼻息相聞,說,“我也想打條金鏈子,套在你脖頸上,講一句話扯一次。”
“別吧。”蕭馳野挑眉,“你那點俸祿掏干凈也打不起。”
兩個人鼻尖都幾乎要碰上了,蕭馳野的扳指就抵在沈澤川的手腕,捏得那兒都泛了紅。
蕭馳野說“既然已經”
沈澤川仰高頭,親到了他的唇。那柔軟相碰,帶著涼涼的嘲笑。
“你想不想瘋”沈澤川眼神癲狂,他呢喃著,“你敢么撕爛我試試看啊,蕭二,我才不在乎。”
蕭馳野緊繃的弦“啪”地斷掉了,那已經洶涌的波濤轟然涌出。他在這嘲笑和煽動里,狠狠地壓住人,像是咬住沈澤川一般地吻了回去。
色欲混雜著殺機,仇恨糾纏著憐憫。他們兩個人到底誰更可恨,誰更可憐
潮濕的吻里交錯著舌,蕭馳野吻沈澤川,沈澤川竭盡所能地回應他。唇齒間有曖昧的舔舐聲,欲望燒掉了兩個不正常的人。
蕭馳野捏著沈澤川手腕的手掌忽然放開,把他托著背部帶起來,要親密無間地相抵。
相互憎惡啊。
給對方染上屬于自己的骯臟的污色,讓仇恨也變成扯不斷的線。這樣活著太痛苦了,黑夜里的咆哮只有自己一個人聽,不如撕咬在一起,血淋淋地成為一種依靠。
這命已經夠爛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