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野咬他。
沈澤川沙啞地笑出聲,覺察到下邊正在流淌著什么,便說“出來了。”
蕭馳野就改為吻他,兩個人親昵地磨蹭,在動作里擠壓出更多。蕭馳野還有抬頭的趨勢,讓沈澤川不住地嘆息。因為做得太狠,蕭馳野原本想要放棄,可是他看著沈澤川的神情,又轉為繼續深入。
蕭馳野摸著沈澤川的面頰,把兩指抵進了他的唇齒間,沈澤川舌尖無處可藏。兩個人湊得很近,共同喘氣,把對方的神情都盡收眼底。最后一次不激烈,更像是場漫長的溫存。
最終出來時,沈澤川已經無法出聲。他含糊的哼聲都被蕭馳野吃干凈了,潮熱里,他捏到了蕭馳野的下巴,止不住的眼淚滲濕了發鬢,蕭馳野終于壓下了身,跟他貼在一起。
兩個人都疲憊了,沈澤川甚至快要睜不開眼。他還捏著蕭馳野的下巴,蕭馳野似乎笑了一聲,探過來吻他。吻了片刻,便這樣壓著人,一起睡了。
蕭馳野沒做夢。
翌日天亮時已經算晚了,蕭馳野帶兵才歸,原本沒人會苛責他,但是他醒得很快。歡愛驅散了可能會壓抑下去的情緒,他起身時,沈澤川也要醒,他罩了被子,把人又吻了回去。
“軍務,”沈澤川在昏暗里困倦地掙扎,閉著眼說,“晚些,午后我去”
“茨州守備軍的事情晚些談,”蕭馳野說,“我要先跟周桂把雷驚蟄的事情解決掉。”
“一個時辰,”沈澤川長嘆一聲,“一個時辰以后我就到。”
蕭馳野摸了摸他,說“明日再去也一樣,不著急在這幾天。你睡,晌午我回來吃飯,叫上師父一塊。”
沈澤川“嗯”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清楚。蕭馳野沐浴以后,換了袍子,沒叫人進去打掃,早早地讓丁桃和骨津守在院里,帶著晨陽和喬天涯先去了。
周桂已經在書齋里跟幕僚談了幾輪,終于見著蕭馳野,趕忙出來迎接,把人散了,讓孔嶺奉茶。
蕭馳野今日不怎么和顏悅色,所謂的浪蕩佻達也收得干凈,進來時壓得兩個人硬是沒敢大喘氣。他心里有事,落座后沒有繞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