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傾“”
耿文傾“”
耿文傾痛心疾首“你是禽獸吧就不能克制一點”
南鉞深吸一口氣“沒進去。”
“沒、沒進去就哭了”耿文傾心知南鉞沒什么特殊癖好,忙拱手,“對不住,是我污。”
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耿文傾干著急也沒辦法,難得正兒八經道“南鉞,你回去直接問他吧,早點弄清楚,早點想辦法,躲不過的。”
南鉞松下肩背,手肘抵在膝蓋,將臉埋在掌間抹了一把,靜默良久才道“我怕我解決不了。”
他當然知道躲不過去。
他只是不知道萬一真到了必須離婚的地步,自己該給江景白什么回應才好。
同意離婚絕對不可能。
逼迫對方他也做不到。
進退兩難。
能讓南鉞這種銅皮鐵骨的神人接連失態兩次,耿文傾由衷佩服起江景白這號人物了。
他還清楚記得上次是南鉞一臉振奮地告訴他,江景白在相親,江景白喜歡男人。
耿文傾拋了拋手里的游戲手柄,坐到南鉞身邊,本想拍拍對方肩膀,勸上兩句好聽的,南鉞突然看著窗外站起身,順手把帶來的公文包拎上。
“這就要回去了”耿文傾目瞪口呆。
神人不愧是神人,說撥云見日就撥云見日。
“嗯。”南鉞握著車鑰匙便要離開。
耿文傾好笑“你又不怕自己解決不了了”
“怕。”南鉞腳步頓了下,還是快步往門邊走,“但是要下雨了。”
耿文傾瞥眼窗外,云層遮得很厚,已經看不見月亮了。
“開車來的,沒傘也淋不著多少吧。”耿文傾道,“再不濟用我的唄。”
南鉞和他在意的點完全不一樣“恐怕會打雷,他近期一直在看靈異小說,一個人在家,可能會怕。”
耿文傾聽罷愣住,等南鉞出了門,高咧嘴角笑出來。
愛讓人變傻。
難怪變傻狗。
夏天的雨落得急,云層疊來不久,豆粒大的雨點已經噼里啪啦地往窗戶上砸了。
江景白蹲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里,撩著窗簾往外看。
已經十點了,南鉞還沒回來。
他按亮手機,沒有來電,沒有短信,微信的聊天記錄也停留在今天下午。
江景白的眉頭早在不自覺間皺了起來。
他心里本就堵著疙瘩,這兩天又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事,更加憋悶,神經被壓迫得瀕臨迸裂,說離婚時不乏沖動的成分在內。
南鉞深沉穩重,江景白料不到他會被一句離婚搞得狼狽遁逃。
剛進家門還因對方不痛不癢轉身就走的冷淡態度心里發涼,此時一方面責怪自己沒挑對提離婚的時間,一方面暴雨天氣視野太差,惦念南鉞的出行安全。
眼下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像南鉞顧慮的那樣,去聯系小說里的恐怖情節。
江景白眼睛巴巴地對準樓下那條長路,懊惱地“啊”了一聲“早知道等到周末再說了。”
他垂眼看著和南越的聊天界面,輸入框關上又點開,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把指尖往軟鍵盤上按,余光掃到樓下有一星光亮從遠處拉近。
是車燈。
江景白認出那是一輛車,立馬舍了手機,貼向玻璃,睜大眼睛努力辨別,簡直像一只趴著窗戶期盼主人趕緊回家的漂亮長毛貓。
雨太大了,夜色也暗,他只看清那是輛黑車。
江景白拿不準是不是南鉞回來了。
而車主好似看見他一般,在寬敞無人的路中央突然切了兩下遠光燈,充作回應。
江景白的心跳瞬間跟著用力起來。
一時間甚至忘了自己才跟南鉞提過離婚的事情,趿拉著拖鞋噠噠噠地小跑去玄關,等南鉞換鞋進門又反應過來,胸腔里頓時沉甸甸的。
南鉞的心情也是高空直墜“晚飯吃了嗎”
“吃、吃了。”江景白撒謊,“你呢吃過了嗎”
“嗯。”南鉞也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