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事真的絕了。”
“這下使者的病有救了。”
“趕緊治好,趕緊談判,天天病著,我那寶貝兒子就得天天在前線吃苦打仗。”
“誰不是呢。”
“老林,你不是大夫嗎?你不進去瞅瞅?一萬兩呢。”
“瞅個屁,救我這兩下子,活人能讓我治死了,你沒聽咱們姑蘇的名義左道全說嗎?這使者半條腿已經進了鬼門關了。”
“哎。真不想打仗了,要是能打得過應天也行。關鍵是天天吃敗仗。我可聽說了,李伯升剛到了前線,就讓那胡深給來了個下馬威,兵線全線收縮。”
“……”
周圍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有想要拿那一萬兩銀子的,有想著朱振感覺恢復的。
當女郎中進入驛館的時候,眾人不約而同的祈禱,“老天保佑。”
倒不是姑蘇人善良,而是這仗如果繼續打下去,他們的生活就會受影響,遠的不說,就光是加派賦稅這一條就讓人受不了。
張士誠的隊伍待遇好,但是成本也高。光是吃老本,張士誠也吃不起。
都已經半個月了,這病就是不見好,最多有些名醫能開個方子,給吊著命。
久而久之,一般的小郎中根本就不敢登門了。就守在門口看熱鬧。
海東青帖木兒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剛一開始還有些局促,走著走著,內心高傲的性格就不由的展現出來了。
她倒是想看看,這個朱振在賣什么梁子。
她也是最近才看出端倪來的,她找過不少大夫詢問病情,大夫們說的五花八門,大體少不了病入膏肓,邪毒入體,命不久矣這類的話。
按理說,朱振病的那么嚴重,早該死了。
關鍵是他就是一口氣吊著不死。
既然他不死,那就有問題來了,海東青帖木兒懷疑,朱振根本就是在裝病。
至于為什么裝病,他問過蔡和凡,那個混蛋說他輸給了朱振,不能說,還得配合朱振。
然后專門跑了趟白鶴觀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原理她不明白,她只需要知道結果就行,這兩個混蛋正在想辦法坑張士誠。
對于這個應天出現的青年才俊,海東青心里還是抱著很大的好奇心的,聽說他人長得帥,而且文采非凡。
最近姑蘇最流行的千磨萬擊還堅勁就是他寫的。
“請問姑娘找誰?”朱文正一臉奇怪的看著這個明顯是蒙古女子卻穿著一身漢服的姑娘。
“這位官爺您好!我是河南王派來的郎中,前來幫使者看病的。”海東青盡量笑著說道。
“嗯?”朱文正很是玩笑的笑了。
“官爺,您是什么意思?”海東青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手掌非常粗糙,一看就是經常握武器的人,雖然他站在那里,一臉笑意,但是海東青依然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氣。
不用細想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戰場之上非常的厲害。
朱文正笑了笑,“你是來治病的,還是來殺人的。”
“官爺,您這是什么意思?”海東青呆在原地。
“如果我沒看錯,姑娘劍使得不錯,這握劍的手也能看病嗎?”朱文正繼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