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民間頻頻出現妖邪之事,大家不好都說是人家應天的陰謀吧?
儒衫老者鄙視說道:“這么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如果不是你兒子游學臨行前與我說的,讓我幫你一把,我才懶得說。”提起自己那個不告而辭的孽子,蔡彥文皺眉罵道:“別提那個畜生!整日里不學無術,最后愣是說什么游學去了,真的是氣煞我也!先生不愿意幫忙就算了,何必拿我那不
學無術的兒子來取笑我?”
儒衫老者笑道:“哈哈,還真不是我拿你孩子取笑你。此次妖邪案,他可也是有參與的!他請我出山,他怕到時候陛下讓你解決此事,便求我關鍵時刻救你一命。”
“那您出山嗎?”蔡彥文期待道。“我為什么出山?我厭惡應天不假,我對于張士誠也不怎么喜歡!表面上臣服大元,其實背地里卻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以為他想暗中稱王的事情,天下人不知曉嗎?竊國
賊諸侯。他這種人心地是真的壞了!亂臣賊子。”儒衫老先生不停的咒罵著,顯然對于張士誠他也厭惡至極。
“那您還愿意將這件事情告訴我,是為何呢?”蔡彥文被罵了一頓,并沒有惱火,反而越發的恭敬了。
儒衫老者整理下衣衫,苦著臉說道:“這人情是不好欠的,沒辦法我欠他老師一個人情。”
“這臭小子的老師是?”蔡彥文越發的好奇道。
“不可說!不可說!不過你若是想讓我出山,也不無不可,不過有個條件。”儒衫老者想了想,忽然松口道。
“您請說。不論是什么條件,我都會請太尉答應的。”蔡彥文誠懇道。
“條件很簡單,那就是上書朝廷,表明我的功績,同時主動獻上二十萬石軍糧給北元朝廷,并將我禮送回大都。”
聞言,蔡彥文的臉色極其難看,“老先生,關乎百姓性命的事情,為何非要扯上這種苛刻的條件呢?”
“當他們背叛陛下的那一刻,他們便不是大元的子民了。我為什么要在乎他們的生死?”
當下蔡彥文也沒有了主意,他只能說去懇求張士誠,但是張士誠卻未必答應。怕事后老先生后悔,當下蔡彥文說道:“若是老先生主持大局,您該如何做?”儒衫老者似乎看出了蔡彥文的意圖,也不隱瞞,反而帶有嘲笑的意味說道:“我知道你們姑蘇不好用強硬的手段,但是你們破案可以吧?只要把案子破了,揪出暗中黑手,
這件事情不就解決了嗎?”“先生許久不在衙門,不知道其中事情的復雜,姑蘇的百姓于百姓,官員與官員之間有嫌隙許久,很多人都借著妖邪這件事情,陷害對手。那應天的使者就算是有陰謀,也
只是開了個頭而已。如今姑蘇動蕩,一一朝著對他們應天有利的局面發展,可就是苦了我們姑蘇了。”儒衫老者上前拍了拍蔡彥文的肩膀,輕聲說道;“其實潘元紹的死你們早就看出疑點來了對不對?只是往日里你們互相不服氣,所以他死后你們根本就沒有盤查,導致今日
妖邪案橫行,政局動蕩對不對?”蔡彥文羞愧的點了點頭,“潘元紹死后,他的權利自然空了出來,大家為了權利大打出手,根本沒有人在乎他的死活。甚至有些人嘗到了妖邪案的甜頭,用妖邪案攻擊自己
的政敵,太尉為了平息此事,往往采取雷霆手段。”
儒衫老者呵呵笑道:“呵呵,我就知道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做不成什么大事兒。我就算是說了其他辦法,你們也解決不了的。行了,你去尋張士誠說吧。若是他不愿意,對不起,老夫是不會出山的,頂多按照你兒子臨幸的囑托,關鍵時刻救你一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