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珍雖然與徐達之流比較相距甚遠,但是在這個時代如何也算是一流的名將了。
只是事情真的那么簡單嗎?
這一次近距離觀察張士誠手下兵士戰斗力的機會,朱振自然不會錯過。
姚天禧小子發壞,在桌子上竟然擺下了賭桌。
手里拿著個小冊子,一臉壞笑,逢人便問。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兄弟伙,你感覺這一仗第一次交鋒誰能贏?要不要賭上一把?”
雖然手底下只有十八人,但是平日里朱振是不允許手底下的兄弟們賭博的。但是今日不算,朱振也想讓兄弟們對于這個時代軍隊的實力有所了解。今日張士誠的兵士在圍剿流民的過程中,兄弟們基本上都參與其中,對于流民的實力還算是了解,加上朱振剛剛給海東青的騎兵和床弩部隊造成了極其沉重的頓時,所以
在見識到呂珍的大陣仗之后,大家也基本上把銀子都投給了張士誠一方。
見許梿似乎并不感興趣,小和尚走上前來,笑著說道:“主家,要不要跟著賭一把,湊個熱鬧嗎?”
朱振笑了笑道:“我啊!還是算了吧。免得主家我贏了銀子,你們說我欺負你。”
聞言小和尚驚詫道:“主家,莫非你要選第一陣是海東青那個小丫頭片子贏?”
對朱振冷嘲青贏了,你們是不是得氣壞了。”
不遠處,同樣是因為戰亂逐漸平息,臨時做客茶館的一位士大夫忍不住說道:“嘩眾取寵,小小北蠻夷,如何能死我姑蘇之敵人。這一場我跟你堵了。”
說著那知府大人便將一枚同樣二十兩的銀子仍在賭局之上。“我姑蘇對北元用兵還真的沒輸過,別說他是什么河南王的弟弟,便是河南王王親自來了,也未必能討到什么好出去。”士大夫的聲音非常洪亮,看向朱振的眼神也頗為挑釁道。
終究是反應慢了一拍,當郡主海東青的流民大軍攜帶者各種物資,慢慢吞吞耀武揚威的臨近南城門的時候,多年的戰斗經驗讓他敏銳的察覺到城中的氛圍有點兒不對勁。
脫因帖木兒忽然勒住了戰馬的韁繩,在郡主耳邊小聲呢喃道:“情況有些不對勁?”
話音剛落下,只見遠方一處箭簇射來。
險些射中脫因帖木兒,脫因帖木兒嚇得趕緊鉆入馬腹下部,冷汗直流。
郡主雖然冰雪聰明,但是畢竟江湖經驗稀少,比起脫因帖木兒這種領兵一方的大將差了一些。等到箭簇擦著脫因帖木兒的耳邊飛過去的時候,這才止住戰馬,小聲說道:“二叔,你若是不說,咱還真的直接鉆進敵人的口袋陣法去了。”一身紅色征袍,手持長槍的海
東青疑惑道。“海東青莫怕。二叔縱橫沙場那么多年,什么樣的精強將沒見過,這呂珍看著聲勢浩大,但是真的到了戰場,未必是你二叔的對手,一會兒二叔先給他來個下馬威,咱也好
將財物順利的運輸出去。”
海東青聞言,連忙點點頭。這話若是別人說,他或許不信,但是放在他那熟悉的二叔身上,可真的就是在常見不過的事情了。
那道冷箭結束,街道之上忽然安靜下來。
按理說,姑蘇城鬧了民亂,應該到處都是廝殺爭搶的場面才是。
但是南門方向安靜的可怕,尤其是街道之上一個人都沒有。
“不好!”海東青臉色一白,趕緊吩咐流民停住前進的腳步。
而就在此時,在臨近南城門區域,各個胡同,各條官道,各處民宅之上都出現了大量的士兵。
尤其是城門方向,更是直接用巨石壘死,想出去根本不可能。
而房頂之上,則密密麻麻的站滿了穿著黑色征袍的弓箭手,這些弓箭手在民亂初期并沒有出現在戰場之上,但是當流民匯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終于出現了。
呂珍穿著一身銀色的鎧甲,胯下一匹雪白色的戰馬,表情淡然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