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張靈鳳則一臉凝重的手持巨斧,站在身旁。
姑蘇城一處靠近南城門的茶樓之上,大戰方歇的朱振并沒有躲回驛站,而是大搖大擺的上了茶樓,在一處閣樓之上,靠街的窗子被打開。
朱振坐在茶桌之上,獅子林的主人聽聞是應天的使者蒞臨,不敢怠慢,只能應允其一次要求。
見朱振一直望著張靈鳳出身,端木雨荷則在一旁撫琴也未能吸引朱振的注意。本來今日獲得的大勝,大家都很高興,偏偏宛娘心里比較煩躁。
因為他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就是他們的家公子,很有可能被張靈鳳這個大手大腳的女人給勾走了。
見朱振杯中茶水許久未曾飲下,忍不住在小姐耳邊抱怨,“小姐,咱們家公子的魂莫不是被勾走了。自從今日在從戰場打了勝仗回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端木雨荷為人大度,并不會這種事情讓朱振不痛快,瞪了一眼宛娘,開口道:“官人,如今我們這李代桃僵之計已然的手,不知道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朱振笑道:“先看戲,然后再看鍋下飯。”小和尚今日受了不小的驚嚇,將腦袋扒出窗外,裝出幾分頗為好奇的樣子,對身邊兒的同伙念叨:“兄弟們,你們是沒看清楚今日灑家扔主家那燃燒彈時候,那群流嚇得渾
身發抖的樣子。灑家如今也算是威風了一次,我看你們以后誰還說灑家只是個嘴把式。”
朱振拍了拍小和尚锃亮的腦門,笑罵道:“別他娘的動不動就什么灑家灑家的,你猜多大?喝過花酒沒?”
姚天禧連忙認慫,乖巧的騰出塊兒地方給朱振觀察戰場。
端木雨荷收起古琴,看著樓下劍拔弩張的形勢,忍不住問道:“畢竟都是些流民,遇到船艇的正牌軍,怕是經不起呂珍正規局的幾次沖擊。”
打眼觀察張士誠的士兵布下的陣型,確實很不錯,有步兵,有騎兵,還有弓兵,可以說是多兵種聯合作戰。
而且統兵的大將是張士誠手下的大將呂珍。
呂珍雖然與徐達之流比較相距甚遠,但是在這個時代如何也算是一流的名將了。
只是事情真的那么簡單嗎?
這一次近距離觀察張士誠手下兵士戰斗力的機會,朱振自然不會錯過。
姚天禧小子發壞,在桌子上竟然擺下了賭桌。
手里拿著個小冊子,一臉壞笑,逢人便問。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兄弟伙,你感覺這一仗第一次交鋒誰能贏?要不要賭上一把?”
雖然手底下只有十八人,但是平日里朱振是不允許手底下的兄弟們賭博的。但是今日不算,朱振也想讓兄弟們對于這個時代軍隊的實力有所了解。今日張士誠的兵士在圍剿流民的過程中,兄弟們基本上都參與其中,對于流民的實力還算是了解,加上朱振剛剛給海東青的騎兵和床弩部隊造成了極其沉重的頓時,所以
在見識到呂珍的大陣仗之后,大家也基本上把銀子都投給了張士誠一方。
見許梿似乎并不感興趣,小和尚走上前來,笑著說道:“主家,要不要跟著賭一把,湊個熱鬧嗎?”
朱振笑了笑道:“我啊!還是算了吧。免得主家我贏了銀子,你們說我欺負你。”
聞言小和尚驚詫道:“主家,莫非你要選第一陣是海東青那個小丫頭片子贏?”
對朱振冷嘲青贏了,你們是不是得氣壞了。”
不遠處,同樣是因為戰亂逐漸平息,臨時做客茶館的一位士大夫忍不住說道:“嘩眾取寵,小小北蠻夷,如何能死我姑蘇之敵人。這一場我跟你堵了。”
說著那知府大人便將一枚同樣二十兩的銀子仍在賭局之上。“我姑蘇對北元用兵還真的沒輸過,別說他是什么河南王的弟弟,便是河南王王親自來了,也未必能討到什么好出去。”士大夫的聲音非常洪亮,看向朱振的眼神也頗為挑釁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