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如今太尉府剛遭大亂,咱們不歡迎外人!”張辰瞇縫著眼睛,依然充斥著敵意看著朱振。
朱振冷哼一聲,撥打馬頭,冷冰冰道:“這便是姑蘇的待客之道,我看這和談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
朱振此次出使姑蘇,經歷了虛與委蛇,虛張聲勢,到如今姑蘇大亂,自己絕對有膽氣趾高氣揚。
姑蘇竟然還這般無禮,自己真的沒有必要將他們放在心上。
“公子!”
身負數箭的張靈鳳見朱振要離去,不顧傷體,直接從馬車上跌落下來,因為活動激烈,撕破了剛剛開始結痂的傷口,鮮血涌在了地面之上。
朱振動容,終于止住了腳步。
就在這時,在太尉府對面的房檐之上,忽然冒出數位弓箭手,對準太尉府前眾人便是一通攢射。
朱振與身邊的家丁于馬上撥打雕翎護住周身,太尉府的兵士也迅速反應過來,太尉府房檐上的弓箭手迅速還擊,將那些埋伏在暗處的弓箭手射殺一空。
箭雨之中的張辰怒吼道:“你們這群陰魂不散的畜生!”
待張辰趕到張靈鳳身前之時,只見張靈鳳在舊傷的基礎上,又添加了數處箭傷,而且多處身中要害。
朱振看了一眼,就眉頭緊蹙。
扭頭看了小和尚姚天禧一眼,小和尚明白朱振意思,抱拳調轉馬頭離去。
張辰背起張靈鳳,神態慌張道:“小……妹,你千萬要挺住,咱這就回家。”
張辰背上的張靈鳳渾身是血,拍了拍張辰的肩膀,示意他暫停,扭頭對朱振艱難說道:“朱大使,能否給姐姐個面子,姐姐……”
經歷了生死與共,張靈鳳開始主動以姐弟相稱,竟然沒有任何生分的感覺。
朱振緩緩點點頭道:“也罷。”
張辰見張靈鳳身負重傷,也沒有心思關心朱振,連忙背著著張靈鳳趕往內宅。
朱振跟隨在身后,只見太尉府的兵丁更多,可以用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來形容。
甚至草叢之中,還有很多弓弩手埋伏其中。
“還不速速去叫醫官。”
幾位侍女連忙上前簇擁著郡主進了廳里,在場都是張家人,見郡主身負重傷,表情都甚是大驚。
“女兒,你這是怎么了?”劉夫人見女兒慘狀,立刻眼圈被淚水染紅,也不顧張靈鳳身上的箭簇,抱著張靈鳳辦哭泣起來。
張靈鳳輕聲道:“娘,我沒事兒。”
說完扭頭看向正走向自己的張士誠身上也纏滿了繃帶,張靈鳳關心道:“父親大人您的傷?”
張士誠見張靈鳳身中多箭,血流不止,強裝無礙。
“父親沒事兒,閨女這次真的讓你受苦了,父親對不起你。”
張士誠摸了摸張靈鳳的秀發,眼神中盡是父親的慈愛,哪里有絲毫一方霸主的威勢。
張靈鳳苦笑道:“起先城中生亂,我便想趕回太尉府,但是流民甚多,根本殺不過來,沒想到父親大人竟然也負傷了。女兒不能第一時間保護父親,還請父親恕罪。”
張士誠看著渾身是箭依然流血不止的女兒,哭泣道:“閨女,你別說了,這次事變你的應對,父親很是欣慰,你無須自責。一切動亂,都是父親的失責。”
說完扭頭看向周圍的侍女問道:“醫官呢?醫官怎么還不來!”張靈鳳咳嗦了一聲,嘴角泛出絲絲鮮血,苦笑道:“父親大人,別麻煩大夫了,孩兒的身體孩兒清楚,中箭太多,數處中要害,孩兒能夠趕回來見父母大人一面,已經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