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都是我的敵人。”朱振目視前方,他已經找到了求勝之路,到底誰是他的敵人,朱振確實不在乎。
“啊!”沒過多久,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朱振皺著眉頭與張大舍等待結果。
虎二帶著一身血腥氣,身上還多了一股尿騷味。
“問清楚了?”
“主家,是一伙盤踞在盱眙等地的馬匪,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一個消息,傳聞這個村莊有關于一個寶藏的消息。”
“寶藏?”張大舍冷笑一聲道:“這群愚蠢的馬匪怕是被利用了吧?這小小的盱眙若是有寶藏,還用等到他們來取?這些饑餓的流民怕是早就把寶藏挖空了。”
朱振卻想起了那日偷聽韓徵與那位樵夫的對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這伙馬匪有多少人?裝備如何?”
“此次行動,對方大約派出馬匪三百余人,今日傍晚便會突襲村子。”
看到朱振依然很是淡然,張大舍有些焦急道:“我們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還是先靜觀其變,不要摻合。等摸清楚他們的底細再說吧?”
朱振搖搖頭說道:“不可!我既然接受朝廷的封賜,就該為百姓著想。若是我不管他們,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張大舍有些急切道:“對面是馬匪,而我們大多數步軍,交起手來,我們實在是占不到任何便宜啊!”
騎兵只要成建制,幾百人就能沖散數千步兵,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而朱振駐守在三合山的士兵,雖然可以調動,但是一是時間來不及,二就算是來了,有可能打草驚蛇,以騎兵的機動性,很難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但是若不調動三合山的士兵,加上虎二帶來的兵士,也確實太少了一些。根本難以抵擋騎兵的沖鋒。
朱振凝視著前方,深吸一口氣,自信說道:“我對兄弟們有信心,請兄弟們務必對我也有信心。”
“是!”虎二自然會不折不扣聽從朱振的命令。
看著朱振不停勸告,反而返回村莊,張大舍急的直跺腳,惱火道:“以步兵對抗騎兵,豈不是以卵擊石?不行,我要去見葉兌先生。”
葉兌先生仿佛對一切事情都漠不關心,但是仿佛一切事情又都逃脫不了他的法眼。
張大舍進入葉兌先生房間,還未來得及開口,張大舍便將手中書卷放置一旁,與張大舍倒了一杯清茶,笑道:“是不是爵爺抓住了賊子的細作,并決心留守這村子了?”
張大舍苦笑一聲道:“老先生猜的沒錯。”
“以男爵的本事,些許毛賊也奈何不了我們。隨他去吧,有的時候,我感覺男爵比我等更像是個讀書人。”葉兌說道。張大舍看著一臉欽佩之色的葉兌,搖搖頭道:“老先生有所不知,這一次可不是什么普通賊子,而是三百余騎兵。而盱眙縣男并不打算調動三合山的將士,反而說什么要與
村子的百姓共存亡的話。”
“哦?”葉兌扭頭看了張大舍一眼,表情有些詫異。不過轉瞬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也罷,我明白你的來意,我去見見男爵吧。”
張大舍欠身行禮,“那有勞先生了。”葉兌放下自己手里的茶盞,在張大舍的陪同下走向朱振的房間,此時城隍廟已經進入了一種緊急的狀態,尤其是姚天禧等親衛,已經披掛上了鎧甲,刀劍長弓已經披掛在
身上。
朱振凝神望著地圖,不遠處坐著個身形清瘦的書生,書生面前擺放著豐盛的吃食,雞鴨魚肉樣樣俱全,葉兌遠遠的就聞到一股香味彌漫,導致他五臟廟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