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書生卻表情凝重的望著朱振,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張大舍的腳步聲似乎吸引了朱振的注意力,朱振轉過身來,笑著給葉兌搬來一張椅子,“老先生,您來了?”
葉兌笑道:“我聽大舍說,爵爺今日抓住了兩個細作?”
朱振點點頭道:“確實有那么回事兒,我聽那細作說,是為了奪取村子的什么寶藏。請韓公子如實告知,村子是否真有寶藏?”
似乎怕韓徵誤會,朱振還解釋了一句,“在下并不是想要奪取什么寶藏,而是想要確定這些賊人到底是為何而來?”
那書生葉兌倒也見過,是村子里有名的才子韓徵。韓徵拱手道:“盱眙縣男,我們村子到底有多困難,您也看見了,若是有寶藏,村子里的生活豈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倒是男爵與賊人一前一后而來,男爵就不想解釋什么
嗎?”
張大舍大怒道:“放肆!你這是在懷疑男爵對你們村子有所圖謀嗎?”
韓徵面對張大舍的訓斥并無所動,瞥了張大舍一眼,說:“莫非我說錯了嗎?為何男爵來我們村子之前,就沒聽說有什么賊人呢?”
朱振點點頭道:“既然韓公子懷疑我等,我等即刻離去便是。”韓徵明顯沒想到朱振會直接提及離去之事,當下有些踟躕,猶豫了片刻后道:“爵爺既然花費了重金邀請我村百姓共事,何不多等上兩天。況且公子剛來,我們就遭了賊人
的話,這盱眙怕是也會多出些對爵爺的風言風語。”朱振看著不停的給自己戴帽子,想要逼迫自己給他們守衛村子的韓徵,笑著說道:“沒事,本爵爺不在乎風言風語,天禧招呼大家,我們立刻離開此地。”
黑夜之中,青草發出了輕輕的沙沙聲,幾道矯捷的身姿從樹上一躍而下,將繩索套在了兩個正在暗中觀察著前方的細作身上,接著繩子猛地一提,人已經被拉到了樹上。
“你們干什么?”
被捕捉的細作大亂,剛要掙扎,就挨了一巴掌。
鮮血順著嘴角直接流淌出來,臉上的青腫的印子立刻腫了起來。
“給老子老實點,不然小心爺爺的牛耳尖刀。”
荒郊野嶺的殺死兩個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如今天下大亂,也不會有官府去計較這種沒頭沒尾的事情。
朱振倚在石頭邊緣,表情輕松寫意,淡淡的問道:“既來之,則安之,好好交代,我未必會要你們的性命。說說吧,你們是誰的人?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那細作被活捉,卻沒有絲毫求饒的意向,一臉冷笑的看著朱振,虎二發怒一刀刺入腿部,兇著臉道:“別以為自己是漢子?老子有一百種辦法讓你開口。”
鮮血如注,看著正在用衣角擦拭尖刀的虎二,那男子表情陰冷,絲毫不懼,“既然落到你們手里,有什么手段使出來便是,爺爺要是哼一聲,就不是爺們。”
朱振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哎呦,還挺有尊嚴,遇到有尊嚴的男人,自然有別的辦法。別那么麻煩了,虎二你不是騸豬的經驗嗎?來,讓咱開開眼。”
“你們想干什么?”聽聞朱振所言,那男子大驚,掙扎著說道:“落到你們手里,那是我本事不濟,殺了便是,為何要如此羞辱人?”
常茂冷笑道:“你們鬼鬼祟祟的,又不是什么好東西,騸了你,無所謂的事情,反正良心不會愧疚。”
虎二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朱振兩眼,“主家,許久沒有動手了,這手段有些生疏了,而且這豬的家伙跟人似乎也不是很一樣。”
兩個賊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略微有些憨厚的大漢,他那和煦憨厚的笑容,此時此刻與地獄的魔鬼根本沒有什么兩樣。
“來,在這玩意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