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見朱振來解繩索,立刻驚呼道:“兄弟,切莫解開繩索。宛娘現在怒氣未消,你給我解開了算什么?”
朱振皺眉到:“嘿,你這家伙,還想著宛娘來給你道歉不成?”
常茂見朱振誤會,嘿嘿笑道:“別誤會,我是真心喜歡宛娘,他將我掛在桿子上,我也愿意,我感覺她在考驗我。”
“呸。賤樣!”朱振轉身離去,耳邊傳來常茂哀求的聲音,“振哥兒,兄弟的幸福就靠你了。”朱振苦笑著搖搖頭,走到宛娘身旁,輕聲:“別看常茂這小子混賬,但他父親卻著實英雄,乃是吳國公帳下上將軍之一,懷遠黑太歲常遇春常十萬之子。他若是真的對你有
心,你何不給他個機會?你這一身本事,一般男人自然也配不上你。常茂這小子性格雖然跳脫,但是有進取心,只要你用心調教一番,將來也少不了出息。”宛娘不由得加快了手里的活計,搖搖頭,一雙眸子里含著煙雨朦朧,“那般公子豈會喜歡奴家這般長相的男子,他說什么真愛,全都是唬人的。他才見了奴家幾次。他下次
若是再敢說奴家,奴家便斷了他的那物什兒,讓他沒有了這個懷念想。”
不遠處旗桿上的常茂頓時感覺胯下一陣陰涼。
一臉的苦悶,猶豫了半響,大聲喊道:“宛娘,我是真心的。我喜歡你。”
宛娘瞥了一眼常茂,“那你便在上面繼續掛著吧。”
朱振笑著搖搖頭,知道以自己兄弟和宛娘的性子,以后怕是少不了熱鬧了。就在朱振準備轉身去尋葉兌先生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陣陣腳步聲,朱振心中警惕,心想著腳步聲與軍中戴甲將士不同,與自己身邊人的腳步聲音也不一樣,而且能夠不驚
動哨探至此,定然武藝不俗,手下意識的往腰間的寶劍抹去。
遠遠的見一儒衫白衣的少年郎,頭戴幞頭,腰懸青玉,面貌英俊不俗,一臉的英氣逼人。
身邊不遠處掛著個妙齡女子,女子一襲紅衣,扎著干練的馬尾,面如玉盤,神如冷鋒,對那儒衫白衣少年郎飛過去的愛慕之意似乎不理不睬。
少年郎失落至極,搖搖頭轉身望去,笑道:“玉兒,你看我說什么?這玉山之上殺氣縈繞,定然有星君駐扎于此。你看看那少年郎如何?”
那面如冷鋒被喚作玉兒的女子,遠遠的瞥了朱振一眼,神態依然,不屑到:“我倒是什么英雄人物,原來與你一般,也是凡夫俗子。”
儒衫白衣少年郎被嘲諷,也不在意,“嘿嘿笑道,這凡間哪里有真神仙。能做到我這般的已經是大不容易。”
“那張真人呢?”女子又問道。
儒衫白衣少年郎訕訕的笑了笑,“神話般的人物,是否真有,還未知曉。若是真有,我范希堯活到他那歲數,也未必不如他。”
朱振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個年輕人,神態略帶審視。
不遠處的宛娘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手中的銀針穿過一根質地怪異的銀色絲線,在手腕上快速纏繞,轉眼將變成了一副銀色的手環。
范希堯卻是非常自來熟,語氣親和,“對面的朋友,在下終南山弟子范希堯,奉師命游歷天下,路過此地,并無惡意。這是身份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