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懾人了,一群可以操縱火焰的敵人,每一次點燃了那根鐵管子,就能帶走一撥人的性命,擱誰都會崩潰。
就在這時,村里忽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只是一剎那,這喊殺聲就小了許多。
馬匪首看著火光四起的方向,臉色再次變化,“不好,是村民的方向,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速速回去。沒有了這群百姓,二當家的如何控制那個書生?”
剩下的半數左右的馬匪,紛紛調轉馬頭,準備逃離。
“想走?問過小爺沒有?”朱振此時已經悄然渡過了水渠,騎在一匹紅色的戰馬之上,身穿山文甲,頭戴鳳翅兜鍪,手提一桿精鐵打造的長槍,身后跟著三十余刀盾手與長槍手,威風凜凜的立于陣
前。
“小子,原來是你壞爺爺的好事,找死。”
話音落下,調轉馬頭對著朱振殺了過來。
朱振手中長槍連連突刺,配合自己的親兵,將沖鋒在最前面的馬匪瞬間斬殺了三人。
馬匪大急,知道不解決了朱振,今日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揮舞著馬刀朝著朱振玩了命的沖了過來。
而這時,在他們追殺朱振的時候沒有起作用的絆馬索忽然起了作用,一根根原本躺在地上的絆馬索猛地被拉直,急速沖鋒的戰馬瞬間馬失前蹄,倒在地上。
朱振趁勢上前,欲要砍掉馬匪首領的腦袋,來個殺賊先殺王。
那馬匪首領卻也不白給,別看玩兒計謀,被朱振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是這馬術卻非常超絕,雖然摔落馬下,卻翻了滾不僅絲毫沒被傷著,而且趁機還從后背抽出了箭簇。
對準了朱振,彎弓半月,對準了朱振,一松箭弦,一支羽箭“嗖”的一聲射了出來。朱振穿的是百煉鋼打造的山文甲,不怕刀斧劈砍,但是鱗片之間的縫隙卻無法阻擋利箭,而且這廝的力氣非常大,朱振只感覺肩膀一震,接著便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是
透甲錐射中了肩胛骨下的位置。
身邊兒的親兵立刻按住了朱振,壓低了朱振的身子。
張靈鳳不放心朱振,趁著沒人注意,剛偷偷的爬過了水渠,見朱振受了箭傷,頓時大怒,揮舞著雙斧,一股旋風般沖了進來。
那本來不整齊的馬匪軍陣,愣是被張靈鳳一個人砍得東倒西歪,瞬間失去了沖擊來,給了朱振身邊弟兄們充足的反應時間。
河渠對岸的火銃手也紛紛按照葉兌的布置,臨時搭建了木橋過了水渠,與朱振手下的兵士兩面夾擊這股剩余的馬匪。
馬匪厲聲喊道:“你們的首領已經被我射死,你們堅持還有什么意義?”
朱振猛地一下子折斷了箭桿,挺直了腰身,哈哈大笑道:“小子,就憑你也想殺了爺爺,今日就看爺爺如何滅了你。”
葉兌氣喘吁吁的度過木橋,看著朱振的鎧甲上沾滿了鮮血,卻一點兒都不在乎,急的眉頭直皺,連忙換到:“雨荷姑娘,快來,這臭小子中箭了!”
朱振擺手哈哈大笑道:“這點兒小傷,沒什么打緊的。”說著提起韁繩,忽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兒跌落戰馬,幸虧親兵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朱振。
朱振不由的苦笑,這該死的馬匪,竟然在箭簇上淬了毒。
眾人見朱振搖搖晃晃,仿佛丟了半條命一樣,頓時心神緊張起來。就在這時,又有一支隊伍加入戰團,為首一個中年書生,手里提著一把血淋淋的長刀,發髻散亂,領著一隊拿著鋤頭,石頭,木棍,亂七八道的農具的民夫和婦人沖了出
來。
葉兌見之大喜,不是張大舍又是何人?
“原來是大舍的手了,此戰定矣。”朱振眼睛一閉,昏死過去。
張大舍遠遠的望著朱振鮮血染滿了鎧甲,然后趴在了馬背上,以為朱振已經戰死,兩行燭淚瞬間流淌出來。
嗚咽說道:“鄉親們,縣男為了救大家性命,為賊人殺死了。我們該怎么辦?”
鄉親們的腦海里不由的閃現出那個一臉和煦笑容,見誰都客客氣氣,愿意給大家一口飽飯的縣男?
那個只身犯陷,想盡一切辦法與馬匪周旋,也要救百姓性命的周旋。
大家的鼻子忽然感覺一酸。
隊伍中,不知道那個婦人厲聲喊道:“給爵爺報仇!給俺當家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