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追隨男爵。”
村中僅存不多的青壯,揮舞著手里的農具大聲喊道。
朱振用胸膛僅存的中氣大聲喊道:“好!”“既然大家愿意追隨我,那么我無論如何也要為大家搏一條活路出來,遠的不說,先說這支馬匪一窩蜂,他們的二當家被韓徵用計引入深山,我想熟悉這里的鄉親們,都知
道,這村子只有一條路可以出山,只要我等阻擋住去路,他們就算是插翅也難逃此地。
到時候希望大家能夠跟剛才一樣,對待這些想要下山的賊寇拼死一戰,為自己,也為了村子里的孩子搏一條活路。”
“聽男爵的!”
“對,聽縣男的。”
“這群狗雜種不讓咱們活,咱們也不讓他們活!”朱振道:“我說一下作戰計劃,大家先行回家,將家中的鐵鍬、鋤頭、鐵鏟全都拿來,到時候一半青壯聽我號令,挖掘深壕,一半青壯聽我號令,砍伐樹木打造投石機,年
紀大的,將戰馬的肉處置一下,大家不能餓著肚子,我們吃馬肉,也好讓大家有力氣打仗。”
“謹遵縣男號令。”
一群村民聽了朱振的命令之后,在宿老的帶領下紛紛行禮,退了下去。葉兌老先生先前聽著朱振的話,一直捋著胡須沒有說話,等到眾人散去,這才說出心中的疑惑,“縣男,山上的匪寇數量也不算特別多,而且失去了戰馬,我們兵合一處,
又有那么多的百姓助陣,就算不能一戰而定,想必那些馬匪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如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朱振搖搖頭,看著遠方即將放亮的夜色。
“馬匪一夜未歸,也沒送信回去,想必一窩蜂的首領定然會有所察覺,大戰要來了。”葉兌聞言,頓時明白朱振擔憂所在,就這么一丁點的騎兵都不好對付,如果在這里的戰事結束之前,不能解決他們,那么自己這邊兒可就有大麻煩了。
張靈鳳背著朱振尋了塊寬敞的地方,撕開朱振的征袍,卻見箭頭死死的卡在山文甲的縫隙內,朱振緊緊閉著眼睛,表情極其蒼白。
張靈鳳大聲吼道:“妹妹,妹妹,你快過來!”
馬匪的小首領被活捉了,幾個家丁先是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然后死死的抱著他的四肢,憤怒的姚天禧拿著刀子,在那馬匪首領的身上一片片割肉。
鮮血跟流水一樣往地上流淌,人也哀嚎的死去活來。
張大舍說了兩句,留個活口,此舉不妥之類的話,卻被一眾憤怒的少年活活的瞪了回去。
姚天禧雙目赤紅,罵道:“主家對我們有恩,今日主家若有不幸,咱們必須報仇,就先閹了這廝,再把這廝凌遲了。”
“小和尚,主家要是死了,回去怎么跟娘親交代?”其中一個年輕的少年問道。
姚天禧聞言先是一愣,然后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交代?主家要是死了,咱們哪里有臉見娘親啊!”
話罷,姚天禧等一眾少年蹲在嗚嗚哭起來。
他們是主家帶到戰場上來的,平日里的堅強都是朱振給的,如今主家中箭昏死過去,讓他們頓時失去了主心骨。
畢竟是一群孩子,如何能夠撐住。
朱振心善,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如今主家卻因為他們沒有保護好,深受重傷,深深的自責,讓每一個人的內心都非常痛苦。端木雨荷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道:“小家伙,別難過了,官人也不想看著你們哭啼啼的樣子再說,不是還有我嗎?官人不會有事兒的,你們先將俘虜先交給先生,就算是要
處置,也要等戰事結束以后再說。”
姚天禧素來也尊重端木雨荷,恭敬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