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兌老先生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看你愁眉苦臉,肯定是想讓縣男禁止此物吧?來,你點燃一根,嘗一嘗再下定義。”
長者賜,不敢辭。韓徵接過葉兌遞過來的香煙,學著葉兌的樣子,抽了一口,原來這文士的香煙與武夫的也不盡相同,味道并沒有聞著那么嗆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放了香草的緣故,還有
淡淡的香氣。
“如何?”葉兌先生小聲問道。
“此物甚秒,有提神醒腦之能。只是我看虎二等人抽煙的樣子,這東西有點兒像是曼陀羅花,能使人產生幻覺,并上癮。”韓徵說出了自己的意見。葉兌有些驚奇的看了一眼韓徵,贊嘆道:“沒想到你還知道曼陀羅花。沒錯,此物名為香煙,乃是縣男創造的產物,你說的沒錯,此物確實與那曼陀羅花有相似之處,吸食煙霧,可以讓人的頭腦放松,提神不假,確實可以讓人上癮,但是卻不至于致幻。縣男說過,此物如果大量吸食,對身體確實有害。不過少量的話,對于我們這種工作量大的人來說,確實是個排解壓力,提起精神的神物。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僅僅應天、姑蘇兩地,便給吳國公帶來了紋銀五萬兩的收益。這還不算賦稅和分給縣男的那部
分。”
韓徵聞言,小聲了笑了兩聲道:“我以為國公能有今天,全都靠他在姑蘇的戰績,誰曾想到,還有幾分買爵的嫌疑。只是這般得來的爵位,怕是難以長久啊。”葉兌往幾個親衛擺上的竹制煙灰筒里撣了撣煙灰,知曉韓徵的擔憂之處,神態悠閑道:“你們主家能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是各方面作用的結果。我見你小子不錯,便提點
你幾句。你知道朱振奉養的老人是何人?”
韓徵搖搖頭道:“只知道老人家尊稱一聲馬二爺,其他卻并未知曉。聽說與縣男有恩,所以縣男一直奉養他老人家。”葉兌笑道:“馬二爺與朱振有恩不假,而朱振卻對待老人家也是一片赤誠。曾經為了救馬二爺,與國公于雁孤山一戰,以一敵千,成為佳話。至此之后,馬二爺待朱振如親
孫子,可很少有人知道馬二爺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他是國公夫人的二叔。”
韓徵大驚道:“原來如此。我說以吳國公謹慎的性子,如何肯封一個外人男爵。”葉兌老先生笑道:“外人,這小子可不是外人。你家主上有兩位夫人你已經見過了,不過你一定不知道,在應天他還有位夫人,正是吳國公的親生女兒。朱元璋本意是將這郡主下嫁給李善長的公子,可聽說了他跟朱振的私定終身之后,不僅沒有大怒,還跟馬夫人商量好了,只待縣男立下功勛,榮歸應天,便是他們的成婚之日。小子,這下
知道你們家主上的來歷不俗了吧。”
韓徵有些促狹的點點頭道:“主上的根腳如此不凡,我這做家臣的想沒有一番作為都難啊。”葉兌先生剛吸了一口煙,卻見剛才還吞云吐霧的朱振忽然朝著自己擠眉弄眼,耳朵一聽之下外面似乎有腳步聲傳來,只是此時的議事堂已經跟失火現場,煙霧繚繞根本看
不清楚,老人家眼疾手快將香煙碾滅,將香煙的尾巴麻利的放進煙灰缸,將一枚特質的香丸放入口中。
而朱振則已經將香丸吃完,從容的端起一杯清茶納入口中。
韓徵非常不解的看向兩個人偃旗息火的二人,眼神不解,自己這剛一發入魂,感覺這香煙抽的爽的不行。
怎么兩個人說停就停了。
只見不知道自己身邊不知道忽然出現了溫柔端莊的兩位主母的身影,其中那個喜歡彈琴的夫人只是蹙眉不語,那出身高貴的郡主殿下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臭罵道:“你這家臣做的好不識趣,竟然讓你們家主上吸二手煙,還有你們幾個,不知道吸二手煙有害身體健康么?縣男年輕身子骨好,吸兩口無礙,損害
了葉老先生的身體誰負責?”
葉兌老先生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擺擺手道:“夫人,無礙的,最近政務繁忙,這些年輕人也是倦了,讓他們吸兩口煙提提神也好。”
張靈鳳卻道:“老先生,莫要慣著他們。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們當著老先生和縣男抽這東西,小心我跟你們沒完。”
木雨柔走到朱振近前,給朱振吹了吹肩,朱振雖然吃了香丸,喝了茶水,但是身上濃郁的煙味是如何也隱藏不住的。
端木雨荷連忙將一個香囊偷偷的掛在朱振身上,“你也太不小心了,讓郡主聞見,又要吵鬧一番。”朱振拉了拉端木雨荷的手,“就你心思細。怎么了?有事兒?”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諸如韓徵和葉兌先生這般的讀書人自然是聽懂七七八八,至于張大舍雖然感覺朱振所得有些假大空,不過卻也經歷過辛苦日子,知道窮苦人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