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喻千被強迫對上他的視線。
此時,男人瞳仁漆黑如墨,盛滿了怒氣,不知道為什么,溫喻千總覺得這個樣子的商珩才是真正的商珩。
什么二十九的人格,都是他為了隱藏本性而故意騙她的。
這個男人果然滿口謊言。
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
溫喻千與他對視良久,驀地氣笑出聲“商珩,你還有臉生氣,是我騙婚嗎,是我重婚或者二婚嗎,你有什么好氣的。”
“你騙了我這么多,還想讓我跟你領證,你想可真美,比路上的野花還要美。”
“哦,路上的野花還不能亂采,知道有羞恥心,你連野花都不如,你沒有羞恥心。”
平時小姑娘看著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當真氣急了說話能氣死人。
例如現在,商珩已經快要被她氣死了。
還把他跟路邊的野花相比較,商珩在溫喻千那雙嫌棄的眸子下。
倏地按住她的后腦勺,狠狠地覆上她的唇。
與上次的輾轉廝磨般的溫柔不同,這次這個吻,帶著勢如破竹的戾氣燥氣甚至于怒意。
男人身上還穿著昨晚的真絲睡袍,此時腰帶早就不知道去哪兒,真絲睡袍松松垮垮的掛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隨著他的動作,搖搖墜墜,幾欲滑到床上。
溫喻千被他突然的動作給弄懵了。
清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濃密睫毛與高挺鼻梁,“唔”
你瘋了
商珩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反而在她想咬人的時候,早有預料一般。
跟追逐戰一樣,她進他退,她退他進。
最后鬧得溫喻千筋疲力竭,余光不經意瞥到男人被被子蓋著的傷腿,終于反應過來。
“嘶”
“你想謀殺親夫嗎”
男人腿上一痛,長指終于松開摟住她的手,因為剛才的親吻,他的嗓音染上了幾分嘶啞。
溫喻千捂著自己濕潤泛紅的唇瓣連忙往后退“你就算瘸了也是自找的,誰讓你強吻我的”
雖然剛才踢了商珩的傷腿一腳,但是卻也被他吃盡了豆腐。
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口腔內全都是他的氣息。
一想到他這個唇親過別人,現在又親她,溫喻千臉上的表情就越來越難看。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有情感潔癖。
腦海中只要一想到結婚證的那個秀美纖細的女人跟商珩有過更親密的關系,而現在商珩居然帶著別的女人的氣息給她親密,她就忍不住
商珩緩緩吐息,強行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與腿上那尖銳的刺疼感。
一想到她不愿意跟自己領證,商珩便腦子一時發暈,她這一腳倒是讓他冷靜下來。
此時看到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去刷牙漱口,洗干凈屬于自己的氣息,便讓商珩向來沉穩從容的心緒又開始不穩。
“不準用嫌棄的眼神看我。”
“你管天管地還管我什么眼神。”溫喻千覺得這個時候的商珩簡直不可理喻。
他這是被自己拆穿真面目惱羞成怒了。
一個騙婚造假的二婚男人,欺騙她也就算了,還欺騙全世界的粉絲,他就是個無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