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再記起花家的那些事兒,都是很久遠的事了,也該遺忘了,可是,夢里無數次的糾纏他,使他每次都從憤怒中驚醒,一次一次重溫那些屈辱,心口悶疼。
為何她給與的,會那么痛苦,比戰場被敵捅數刀,還要痛,比吃到的黃連還要苦。
晚上,花露連那間屋子都不敢進了,誰知道床上會不會有老鼠跑過。
這里最安全的是男主的窩,他那么嚇人,連老鼠都不了爬他的床。
她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偷拿了他挽洗的袍子。
因為他拿回來的衣服,太粗了,磨她的皮膚都磨紅了,他有件黑袍子質地不錯,絲滑滑的。
她跟本土姑娘不一樣,她就把那只袍子,當了個睡衣穿了,下午洗過頭發,晚上擦過澡,她就在長袍子里搗騰著兩條白得反光的小細腿,跑到了他的門口。
然后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門根本沒有栓上。
屋里有些酒氣。
她抱著自己的小枕頭,把門關上,栓好,這才悄手悄腳地走向床鋪。
刑鴻澤正面朝墻壁,躺在外面,她慢慢地從他腳下,爬過去,把小枕頭放到他枕頭旁邊,然后就鉆進了她的專屬位,他的懷抱里。
她的氣息甜美,他的氣息冷冽,混合在一起,竟有種醉梅的氣味。
她從他胳膊下擠進他的懷里,好溫暖啊,是熟悉的溫度,本來以為他睡著了,結果她一抬頭,就著外頭的月光,看到他眼睛正冰冷地盯著她,但卻沒有推開她。
花露服軟地朝他“嚶”的一聲,“大晚上的,不要那么嚇人嘛。”
然后就抱著他的腰,臉蛋貼緊在他胸前,聽著他的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讓人能很好的入睡。
她太想念了,從上個世界就想念,現在方能再聽到。
心里一酸,就紅著眼眶上小聲喃喃“喜歡你,我們不吵架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我好不容易再見到你,我不該再氣你,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我最好,只有你”她哽噎著說。
“哼。”黑暗中傳來一聲有些嘶啞的聲音“對你好的人那么多,你又怎會記得我這下等之人。”他躺在那兒,任花露親近,毫無反抗,只是她摟著他時,他身體一僵。
花露心里嘆了口氣,對這樣受過創傷的男主,她能怎么辦只能哄著吧,她道“那現在換我作下等人了,你要是還生氣,那你就罰我好不好,就罰我嗯,親你”說著,她就在他懷里往上拱了下,仰起了臉蛋。
帶著香氣的紅唇,輕輕地貼近他帶著酒氣的薄唇,然后啄吻,親呢地磨蹭他的嘴角,然后鼻子碰鼻子地和他戲玩一樣,鬧著他,親近他,并且碰來碰去,兩個人很快氣息纏在一起。
你氣息中有我,我氣息中有你。
就是他口中的酒氣,熏得花露都快醉了。
一開始還是她與他戲玩,她都出汗了。
“好了嗎消氣了嗎”好一會兒,她氣息不穩地問他。
本來堅決不碰她的男人,突然將她緊緊摟在了懷里,化被動為主動。
“哼,想得輕松,區區親一下,就能抵消一切嗎”狠狠地說完,他便翻身而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