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雖然不是原主,但他也是男主心中的小公主,向來捧在手心里疼的。
這會兒,遇到刑鴻澤這樣跟鐵蹄般蠻吃行為,她不拿來控訴他,說得他無地自容,再要求他以后對她好點,那才怪了。
花露可一點也不害羞,把他昨日“惡行”通通給他看個清楚,尤其受傷,讓他看看,他是多么的“殘忍”多么惡劣。
刑鴻澤站在床前,一聲不吭地任她鬧。
但她越鬧越過份了。
也越來越像小時候那黃口小兒,驕橫不講理的樣子,此刻竟然在床上像小孩一樣,踢著腿打滾哭鬧,還要求他補償她的“完璧之身”。
那小細腿,倒騰得像踩了風火輪,就在他面前
刑鴻澤臉扭向了一旁,耳朵紅通通的,外面光線一照,都紅得半透明了。
“起來”他聽了半天,看這嬌兒是不打算得理饒人了。
看著她白生生跟顆裹在半開黑色兜兜里的一顆白珍珠似的,在里面滾來滾去,撒著野,他終于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鬧也鬧了,氣也發了,難道還要騎在他頭上不成
那在空中蹬得像風水輪一樣的腿上運動,一停,立即蹬得又歡了。
花露就踢,就踢她這是做早上的蹬車運動,管得著嗎
刑鴻澤被她鬧得腦門都快蹦出青筋,好似又想起了花府時,那個無法無天的粉嘟嘟小千金。
無理取鬧起來,連花老爺都束手無策。
他若再不教訓一下她,改改她這樣嬌橫、跋扈、得理不饒人、慣于享受的毛病,她就要故態復萌,又要無法無天了。
他從軍十二載,帶兵無數,難道還治不了一個黃口小兒。
一開始任她發潑的刑鴻澤,擰起了眉,將還燙熱的面碗放到桌子上,就準備將嬌兒拎起來,抽幾下屁股教訓,結果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鐘樂山一大早就起來了,昨晚的飯實在太好吃了,早上再吃家里人做的,雖然也是面,可入了口真是百般不是滋味兒,吃完后,就跑到老宅想要蹭個早餐,空手總是不好看,還拿了家里的米來作禮。
一進院子就,鐘樂山就高聲道“刑兄,我來給你和小娘子送點米和菘菜,還有些釀好的豆醬,再讓小娘子給炒些香辣醬,我就喜歡辣口”他真是一點也不客氣,跳進院子就邁進了正廳。
而在刑鴻澤面前,撒了歡哭鬧,折騰得他頭疼的花露,一聽到有外男的聲音,不用他呵斥,就一骨碌地爬了起來,也不哭也不鬧,腿兒也不蹬,乖巧地穿起他放在床頭的布衣,就像一只乖巧聽話的女鵝。
見她這樣子,氣得刑鴻澤咬牙頰動。
這看人下菜碟的本事,這黃口小兒小時候就極會,誰疼愛她,她就愛欺誰,所以才欺得他死死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還如此。
“刑兄,在嗎快把小娘子叫出來。”外面聲音漸近,就要走到臥室外拍門,鐘樂山知道將軍睡得是這間房。
“在堂廳等著”刑鴻澤喝了一聲。
那黃口小兒這時候知道急了,急火火地套了外衫,也沒系扣,再急得往身上套褲褲。
“這破古時的裙子,怎么穿啊啊為什么裙子有兩個”被人堵門口了,她滿頭包,想到什么立即嬌滴滴看向刑鴻澤“相公我不會穿這個”她披著滿頭烏發,小臉巴掌大,面潤唇紅,眼珠子急得亂轉,手里拿著衣服,扯來扯去地看著他,端得是示弱求助般的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