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桌子前幾人,罵人的罵人,拉人的拉人,嚎叫的嚎叫亂成一片。
楊先生一看場面亂了,趕緊囑咐道“都小心點,不要跟他們起爭執,我們只管保護任務目標”
池露看著林云龍臉上的傷,真是好大一個口子,至少要縫十幾針,血都淌在了脖子上。
工地宿舍里鬧成一片,一直坐著的林云龍,站了起來,一抬手就將面前的桌子,一把掀飛了。
桌子上所有盤子碗全部掀在了對面被大成和二狗拉不住的鐵子身后。
那些菜湯,骨頭,還有黃黃的雞蛋,噴了鐵子頭一頭一臉一身。
全身上下像浸在了油里,連眼晴都濺進了油湯。
一只盤子直接砸到了他腦門上,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一時間屋子里徹底安靜了下來,盤子一地,摔得稀碎,桌子直接翻到了鐵子身上。
鐵子不但一身一臉一頭狼狽,他還被翻過來的桌子給打懵了,被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頭還嗑到了身后的鐵床桿上。
“咣當”一聲。
“鐵子,我林云龍今天就告訴你,你這種人,不配做我林云龍的兄弟,明天,你拿著錢趕緊給我走人,以后,沒有以后了,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去,我林云龍不屑與你為伍,我不認你這個兄弟,你也當不認識我這個人。”
林云龍一說話,就牽動著傷口,開開合合,血流的更多了,看起來有點恐怖。
池露在架子上找了個比較干凈的毛巾,男工人宿舍,真的連條看著干凈的毛巾都沒有,這幸好是冬天,要夏天,這屋子的味沒法聞了。
她把毛巾拿給林云龍,讓他捂著臉上的傷口。
楊先生又低聲提醒了一句“不要被人激怒,注意周圍,我們不摻與他們。”
五個人都圍在林云龍身邊。
池露甚至還看了眼頭頂的電線,實在是被上次那發瘋的纜線給嚇壞了
宋宇道“剛才那個酒瓶,太危險了,差一點,我們任務就失敗了。”
“這樣算不算任務過了剛才那是致命危險啊,d級任務的難度應該就這程度吧”宋宇問。
“12小時呢,現在還不到九點,不過,我猜測,如果酒里有問題,那么,原本應該是后半夜發生的事,現在我們摻與進來,把后半夜的危險提前了,唉,也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楊先生低聲跟幾個人說話。
“你們說,那酒到底有沒有問題”宋宇看著這滿地的殘渣,他問了一句。
“誰知道。”楊先生道“這就跟量子力學薛定諤的貓一樣,酒在那里,它有沒有被下藥,現在誰也不敢確定,我只假設有被下藥的情況,如果被下藥了,那任務目標很可能在后半夜無人的宿舍里,昏睡不醒時發生危險,但現在危險被我們提前預知,任務目標沒有喝酒,那么,后半夜應該是平穩的。”
聽著楊先生這么分析,五人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楊云龍這么一發火,屋子里幾個人都安靜了下來,被砸到眼角的高武也不敢吭聲了,只能忍著疼站了起來,眼淚和血嘩嘩的,他坐在自己床鋪上拿著東西捂著,心里咬牙切齒,剛才差一點啊,他眼珠子就爆了,成了瞎子。
老宋、大成、二狗三人更不敢吭聲了,林云龍能帶著他們賺大錢,一年下來的工錢比在家種地要高十幾倍,他們學得還不太行,還要再跟林云龍一年,再說,學成了自己出來,也賺不到林云龍給他們工錢那個價,他們嘴上不說,心里知道林云龍是看在同村面子上照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