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門凌小木頭房間的光還亮著,凌粟看了眼時間,估摸著他還在寫作業,就自己走向了廚房。
新家的裝修凌粟還不是很熟悉,和之前在小院子里的時候能抹黑走路不一樣,這邊物品的歸置他沒有插手,要是摸黑走難免有些磕磕絆絆。
他習慣性地伸出了手,打算在經過客廳大燈的開關出按亮家里的燈。
可還沒等他手碰到開關,在他剛邁進客廳的時候,廚房里的一站小夜燈就亮了。
凌粟有些懵地站在原地,他怎么不知道家里什么時候裝了個夜燈?
他疑惑地向廚房走去,在經過上樓的樓梯的時候下意識搭了把手,感覺到了柔軟的海綿墊子的觸感。
凌粟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扶手凸起的地方現在已經被包上了一層淺色的海綿墊,在夜燈的照耀下泛著很淺的粉色
這是趁著他睡著把家裝修了一遍?
凌粟一邊走去廚房倒了杯水喝,一邊在想著是誰想到這些的。
家里都是男人,他自己都沒注意過這些,麻煩些煩著煩著也就糊弄過去了。
他低頭,就看見了放在大理石臺面上的一張白紙。
紙用一盆小多肉壓著,紙上是凌粟再熟悉不過的賀硯回的字,筆鋒凌栗得像是要刺破空白,可寫的內容卻平實得要命。
“明天早餐我會送來,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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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莫名地紅了臉。
在回去經過樓梯的時候,迷迷糊糊地就往上頭撞了一下。
肩膀靠在海綿墊上的時候,凌粟干脆就愣在了那兒。
出來找東西吃的凌小木頭剛開門就看見了靠在客廳里的自己哥哥,以為發生了什么,壓低了聲音叫了一聲:“哥你怎么了!”
他趕忙走過去,發現凌粟倒是什么事都沒有,只是像是沒睡醒一樣在那兒發呆。
“你嚇死我了。”凌小木頭伸手去扶他。
凌粟回過了神來,伸手攬住凌小木頭的肩膀:“我能有什么事,別瞎擔心。”
“要瞎擔心我可不是最厲害的那個。”一邊走,凌小木頭還是怕自己哥哥磕著碰著,一路在旁邊護著,一邊繼續說,“你是沒看哥...賀硯回,晚上你睡了之后,他跟個老媽子一樣。”
而且賀硯回也并不喊別人。
凌小木頭以為就他這出門永遠司機接保鏢送的架勢,總該干什么一個電話就都能搞定。
但賀硯回并沒有。
這個霸道總裁在凌粟面前,連趁他睡著把他抱回臥室都不敢。
他只敢小心地給他蓋好被子,然后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門。
在凌小木頭以為他就這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時候,賀硯回又自己一個人折了回來,手上還拎了一大袋子東西。
接著,凌小木頭就看見賀硯回一個人安靜地開始忙活。
高大的男人蹲一堆母嬰用品前低頭認真研究說明書的樣子...像極了之前他很喜歡的那個哥夫。
聽完凌小木頭碎碎念的抱怨,凌粟看著房間門口又一個亮起的小夜燈,很輕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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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這一晚凌粟睡得很好。
早上他是被大爺舔醒的。
看見窗外曬進來的太陽的時候,凌粟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他這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大爺似乎不滿意凌粟還沒有來摸它,中氣十足地嗷了一聲,低頭就在凌粟的脖頸里蹭著腦袋。
“喲行了行了行了。”凌粟被它撓得癢,笑著雙手抓住它把它抱了起來,“起了。”
新房的樓層高,采光非常好,凌粟走的每一步都踏在陽光里。
他先去客廳里拿了手機,瀏覽完了昨晚的消息。
嚴青說他到店里了,關哥也在。
關牧州說自己去收半天帳。
凌小木頭說自己去上課了,晚上要小組討論晚飯不回來吃。
賀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