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靠在賀硯回的臂彎里輕微微喘著氣,因為些許缺氧而憋紅的眼角看上去俏生生的。
“行啦。”他裝作自己是在無奈配合的樣子,拍拍賀硯回的肩,“都沒事啦。”
賀硯回輕輕笑了聲:“好。”
他順著凌粟睡亂了的頭發,讓凌粟靠在了自己的肩上,一手攬著他的背,另一只手的手指從凌粟的眼下輕輕略到他的耳后:“都沒事了。”
賀硯回的指尖溫軟,和這個人冷硬的氣質半點不像。
他捧起凌粟的下巴,輕輕在他的鼻尖上吻了吻。
“現在我能護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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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牧州和嚴青到醫院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了兩個人在病房里的相擁的畫面。
嚴青手上還正舉著相機,在看見兩個人擁抱的時候默默為兩個人合上了門。
凌粟的病房是個頂層的套間,他們兩個人坐在外頭的會客間里,神情間頗有些唏噓。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好美。”嚴青不會太復雜的詞,但拿著相機反復看剛才那段素材的時候,只覺得怎么看都是驚嘆。
關牧州湊過去看了一眼,原本只是清淡地一瞟,卻就挪不開眼睛。
凌粟披著賀硯回的外套,賀硯回的骨架款,size比凌粟自己的大了兩個號,垂下來的衣擺很好地擋住了凌粟的肚子。而脫了外套的賀硯回是規整的襯衫和西褲,白襯衫是收腰的設計,本該是禁欲的典范。
可抱著凌粟的賀硯回卻總是莫名的溫暖,他低著頭收著手臂,幾乎是把所有柔軟的地方都交給了懷里的那個人。
而凌粟微微踮著腳,配合著賀硯回的擁抱。姿態并不是柔弱無骨的順從,卻透著很深的依賴。
從身后看,他身形依舊修長挺拔,帶著少年人的清潤。
“他們真的很好。”嚴青收起相機看著關牧州,“別人打擾不了的好。”
“是啊。”關牧州笑了,“怎么,接近凌粟沒成功傷心了?”
“才沒有。”嚴青一愣,緊接著轉過頭去,有些氣鼓鼓地把自己的相機塞回包里,轉過頭來兇巴巴地,“我才沒有!”
“行行行是是是,兇什么呀。”關牧州跟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上,“請你吃午飯吧。”
嚴青扭頭看了他一眼。
關牧州懶洋洋地站起身,薅了一把他的頭發:“別打擾他們兩個。”
嚴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跟在關牧州身后出了門。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看見樓下停了一輛幻影飛行家。
這車實在不多見,饒是關牧州和嚴青都探頭看了一眼。
但那車卻只是一直在樓下停著,霸道地占著路邊的位置,卻一直沒人出來。等關牧州和嚴青吃完了東西回來的時候經過,還是看見了它。
“哪家人呢,這么高調。”關牧州在馬路對面舉著個冰激凌,嘖嘖稱嘆,但男人的天性又讓他忍不住面帶羨慕地開始打量這輛車。
真漂亮。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