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夏思忠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現在縣里賣到五六十塊錢一份的白玉白菜和白玉蘿卜是夏垂文種出來的?”
“可不是,村子里都已經傳遍了,聽人說,他要是把農場一直開下去,一年怎么也能掙上個七八百萬。”夏小嬸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難怪前段時間紀守亮突然挨家挨戶地把欠村里人的十幾萬給還了。”
紀守亮這段時間一直在給夏垂文幫忙,這些錢是從哪兒來的不言而喻。
夏奶奶也跟著黑了臉。
“憑什么。”夏思忠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他一拳搗在桌子上,震得桌邊的杯子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碎片濺的到處都是“那個小兔崽子的運氣就這么好?”
先是攀上了高門大小姐,現在又種出了天價蔬菜……
想到他家被夏垂文占去的那二十多畝地,想到從地里挖出來的那堆價值上千萬的古董……夏思忠一家就恨的牙牙癢。
關鍵是現在夏垂文發達了,沾光的卻不是他這個親叔叔,而是和夏垂文沒有一點血緣關系的紀守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現在村里人指不定正怎么笑話他家呢
果然,只要夏垂文在羅河村一天,他們這一家子就別想過上安生日子。
想到這里,夏思忠猛地握緊了雙拳,心中生出一條毒計。
年節將至,天氣也越來越冷,夏垂文在隔壁村專門燒炭的那戶人家定的三百斤木炭終于送來了。
不是他舍不得花錢裝空調,實在是羅河村這邊的電線太細,電壓太低,偏偏農場里裝的那些個誘蟲燈和驅鳥器又都是特別能燒電的主,再加上一個空調,根本帶不動。
夏垂文想著,今年就先將就著吧,明年無論如何也要請人過來把羅河村的電網重新鋪設一遍。
“要不,咱們今天中午吃燒烤吧?”看著墻角碼得整整齊齊的木炭,紀守亮脫下手上臟兮兮的手套,提議道。
“行。”夏垂文爽快地應了,說起來他也好久沒吃過烤肉了。
用初級靈獸肉烤出來的肉一定特別香。
“再帶只小母雞回去做黃泥煨雞,正好試試味道怎么樣。”
之前從養殖場買來的那三百只雞苗現在都已經三個半月大了,正是肉嫩而厚的時候。
紀守亮更饞了“那等會兒我去地里摘點青菜帶回去。”
打定主意,一干完農活,紀守亮就去了菜地里,再回來的時候,他忍不住地對夏垂文說道“早知道就不把那幾個夾子還給崇明叔了。”
“怎么了?”
“那只野兔子又來了,地里的油菜被偷吃了將近四分之一。”紀守亮一臉肉疼。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說道“要不,咱們弄個籬笆或者扯張鐵絲網把自留地給圍上吧?”
“沒事,反正也損失不了多少,就讓它吃吧。”夏垂文笑著說道,他心里有數。
地里那么多菜不偷吃,偏偏偷吃自留地里的,一次是偶然,兩次三次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偏偏還怎么抓都抓不到。夏垂文估摸著那家伙就算沒成精也應該是通了靈性的,而且對他應該沒什么惡意,要不然就不會僅僅是偷吃這么簡單了。
就像它一樣——
夏垂文的目光落在趴在屋檐下的椅子上曬太陽的藍貓身上。
——對初級靈獸肉情有獨鐘,其他的菜味道就算再好都愛答不理。
像是察覺到了夏垂文的視線,藍貓抬起尾巴搖了搖,然后繼續呼呼大睡。
“行吧。”既然夏垂文都這么說了,紀守亮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回到紀家的時候,紀父正在和人打電話“……好,我知道了,我們一定會到的。”
紀守亮順口問了一句“爸,誰打來的電話?”
紀父拿著手機,看著他,一臉遲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紀守亮愣了愣“怎么了?”
紀父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勉強平復下心情,說道“你守明弟弟要結婚了?”
他口中的紀守明是他大哥的獨子。
紀守亮神情一僵。
紀父一臉擔心“守亮?”
紀守亮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