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父回道“臘月二十六。”
紀守亮盡可能的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一些“這么急?”
要知道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一號了。
紀父張了張嘴“鄭穎她懷孕了。”
臘月二十六是今年最后一個吉日。
“你大伯他邀請我們還有垂文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夏垂文眉頭緊皺。
紀父口中的鄭穎是他的高中學妹,同時也是紀守亮的女朋友,兩人在一起將近十年,約定好了等鄭穎研究生畢業就結婚。
結果紀家一出事,鄭穎就懷上了紀守明的孩子?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紀守亮松開緊握的拳頭“我能理解。”
紀父一臉擔憂“守亮。”
“爸,你放心。”紀守亮艱難地扯出一抹笑來“婚禮我會去參加的,就當做是和以前的事情做個了斷……不管怎么說,大伯還是很重情重義的。”
紀家出事那會兒,多虧了他大伯忙進忙出地張羅,后來紀父因為突發腦溢血病倒,還是他大伯把房子抵押了出去才湊齊了紀父的手術費。
到現在,他家還欠著他大伯三十多萬塊錢。
這份情,紀家得認。
紀守亮說道“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欠大伯的錢還了。”
不等紀父開口,他故作輕松地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去殺雞,咱們今天中午吃燒烤,好好地熱鬧熱鬧。”
聽見這話,紀父轉動著輪椅背過身去,伸手抹了抹眼角,笑著說道“好,我去燒開水。”
當天晚上。
隱約聽見外面有動靜,藍貓驀地睜開了雙眼,它豎起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后,從被窩里鉆了出來,跳上床,推了推夏垂文。
“嗯?”夏垂文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正對上一雙發光的眼睛,差點沒把心臟嚇出來。
“喵。”藍貓壓下他試圖打開床頭燈開關的手。
“糖瓜?”夏垂文繃緊的神經一松。
沒等他發作,藍貓直接跳下床,回頭對他喵了一聲,然后輕輕一躍,跳上了窗臺,似乎是在給他引路。
夏垂文眉頭微皺,摸黑下了床,走了過去。
他在窗前站定,定眼一看。
漆黑的夜幕中,一道手電筒的光芒分外惹眼。
夏垂文瞳仁一緊,抓起桌子上的手電筒打開門沖了出去,厲聲喊到“誰在哪里?”
聽見動靜,遠處的燈光慌亂了一陣之后,滅了。
夏垂文瞬間有了判斷,當即大喊道“抓賊啊,抓賊啊——”
藍貓緊盯著黑暗中另一處地方,從窗臺上一躍而下,跟著跑了出去。
整個羅河村都被驚動了。
到了地方,嗅著空氣中濃郁的農藥味,再看被那伙小賊倉促中遺落在田埂上的噴霧器以及水溝里飄著的十幾個農藥瓶子,夏垂文頓時黑了臉。
這塊地里種的是菠菜,已經被各大酒店預訂了,他們明天就會派人過來拉。
農藥揮發得很快,一般三四個小時之后氣味就會散干凈,可短時間之內肯定會有一部分農藥殘留在蔬菜上,更別說那些家伙下的劑量這么大。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他們及時發現,一旦這批菠菜進入各大飯店,就有可能造成顧客農藥中毒,那樣的話,后果將不堪設想。
夏垂文當機立斷“亮哥,先把這一片水溝兩邊都堵上,一定不能讓這些農藥擴散到其他地方去。”
“好。”紀守亮當即說道。
“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