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是騎馬而來,李府本是安排了馬車相送,卻被祁煊給拒了。
無法,兩人只能步行。
其實祁煊倒是想兩人同乘,但他知道秦明月肯定是不會愿意的。
他牽著馬,陪著秦明月走。
一路上因為兩人這奇特的樣子,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不過內城相比較外城,閑雜人等少了許多,且都是眼里都深淺的,一看兩人打扮,就知道這是貴人。生怕多看兩眼會招來了禍事,都是匆匆瞥上一眼,就趕緊調開了眼睛。
“那啥,你可以不用送我的。”一路無言,秦明月突然這么說了一句。
她并不是不認識路,雖具體的路有些記不清,但大概的方位卻是認得,畢竟她也是來過好幾次內城了。
“讓你一個人走回去的事兒,爺可干不出來。”
秦明月輕輕得哦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又走過了一條街,她突然停下腳步,面色猶豫了一下,方才啟口道“之前在蘇州,上元節那日,我”
“你說那天的事兒富貴是我的人。”頓了下,他似有抱怨道“不是爺說你狼心狗肺,你這丫頭真是個捂不熱的爺事事為你著想,你倒好,翻臉不認人,爺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還沖爺使脾氣。”顯然這廝還記著當初兩人在京城重見那日的事。
“我”我了半天,才憋出來個心虛的沒有。
其實想想可不是,人家費心費力地派人保護她,她反倒覺得人居心叵測。可關鍵是那會兒她并不知道那日是他派的人,且他之前確實居心叵測。
秦明月突然有一種世界被顛覆的感覺,似乎一夕之間,什么都變了。
見秦明月的樣子,祁渲還有什么不懂的呢
“你該不會是不知道那日是爺派去的人吧”
秦明月老實地點點頭。
“富貴那小王八蛋,是不是沒告訴你那句話”
遠在蘇州的富貴,正受命往總督府而去,半路突然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他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大太陽,揉了揉鼻子,難道說他傷寒了
“說了,可是我”
“你以為人是莫子賢派去的”
祁渲笑得十分燦爛,合則他好不容易打算弄場情趣,卻被人張冠李戴了
見祁煊的樣子,秦明月莫名覺得有些害怕,但還是點了點頭。
祁煊一甩頭嗤道“你真是高看莫子賢了,他可沒那種腦袋”
好吧,這家伙損人都損得別出心裁。
秦明月頓了一下,“謝謝你。”
“謝什么,爺愿意。換成別人,倒貼爺都不愿意。”他看著她頭頂上的發旋,恨不得拿手指頭去戳一戳,好讓她抬起頭來看自己。
秦明月垂了垂眼,又問“那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想害我嗎”
“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