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不禁開始有些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想出這個法子,其實他和秦明月會做出這般,不外乎是為了放松河督署衙門里的人的警惕。索性外人都將他想得荒誕無稽,他就算帶個女人出來,也不算是什么事。
帶個女人才說明了他不是辦差來的,不過是為了私事,又或是打著幌子攜美出游。
秦明月能感覺到他的不悅,別說他了,她也被惡心得要命。被一頭豬用那種垂涎三尺的眼神看著,是個人她也得惡心。
想著要辦的事,秦明月低下頭,拉了祁煊一把,柔著聲音叫了一聲“爺”
這聲爺叫得,先不提祁煊,那邊朱友亮整個人都酥了的同時,又開始心神蕩漾起來,忍不住的想若這美人若是屬于自己的,他該如何如何。
祁煊垂下頭,眼神寵溺地看著她“怎么,可是累了爺就說不帶你出來,你非鬧著出來。好好好,咱們這便進去休息,等明兒再帶你四處逛逛。”
說著,就領著秦明月率先邁進了河督署。
所帶來的一眾護衛緊隨其后,陳讓走在最后面,他使勁用胳膊肘拐了朱友亮一下,眼神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只差明說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別指望他救他。
朱友亮這才抹了下嘴角,跟在陳讓身后進去了。
整個河督署占地頗大,大門為三門四檻,門里屹立著石獅一對,兩旁各建吹鼓亭一座。正中有三堂,分別為大堂、二堂、三堂,左右為東西轅門,轅門內有內道廳、旗鼓廳、中軍廳、巡捕廳等。其規模宏大,布局嚴謹,氣勢恢宏。
似乎來得有些不是時候,衙門內很是冷清,見不著一個人影。問過之后才知道,原來衙門里的人都派出去了。如今各處正是缺人的時候,四處潰決之處還待修補,若不是今兒安郡王要來,估計陳讓和朱友亮也得出去。
這叫陳讓的人雖沒有直言,但話里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外乎在表現自己有多么的鞠躬盡瘁,朝廷還未派下來新總督,所有事都得他先擔著。
越過前面辦公之地,就到了后面內宅之處。
這署眷所居之地占地頗大,一個院子套一個院子的,反正秦明月是沒看到盡頭。祁煊本是說先去祭拜胡成邦,誰曾想秦明月卻有別的意見。
所以說帶個女人出來就是麻煩,一會兒鬧著疲了累了,一會兒鬧著渴了餓了。再一會兒又鬧著要去凈房,可把人折騰得腦袋都不夠使了。
待秦明月讓兩個丫頭伴著下去,祁煊才嗔罵道“女人就是麻煩,這么多事兒”罵完,才想起旁邊還坐著陳讓和朱友亮兩人,歉道“兩位大人不要見笑”
說是這么說,他表情可沒有一點歉意的樣子。
身卑位低的,兩人能說什么,只能陪著一臉笑。
朱友亮還插了一句,“郡王爺實在好福氣,如此美人兒,當得如此寵著。”
祁煊眼睛瞇著,臉上卻露出深表贊同的表情。朱友亮之所以會爬到這個位置,可不光是好色換來的,而是懂得逢迎,會拍馬屁,當即打蛇順竿爬湊了過去,和祁煊說了一些男人都會說的話題。
這么一來二去,兩人有著相同興趣的人就聊到一處去了。
陳讓坐在一旁,又是鄙視,又是松了口氣。
鄙視的是這安郡王果然如傳說中所言,是個放蕩不羈之人。松氣的是,這樣一個人最是好對付,瞧瞧這朱友亮不就是應付的挺好。
聊了小半盞茶的時間,秦明月才又讓兩個丫頭陪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