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紅鳶那丫頭。”鎮北王妃又嘆了一口,道。
至于這嘆息到底是真還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碧鳶那丫頭被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氣,里面才叫祁煊和秦明月進去。
鎮北王妃端坐在上頭,面上帶著不悅。
“你倒是本事了,一大早上就在你娘院子里作福作威”
祁煊神色淡淡,“那丫頭是個不成規矩的,兒子怕她出去給母妃丟人,就出手幫母妃調教調教。”
“你”鎮北王妃氣得渾身直發抖,炮口轉向秦明月“你進門第一天,本妃還沒喝你敬的茶,你就慫恿他來氣本妃,可還有將本妃當做婆婆看”
不待她話說完,秦明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就哭道“母妃,您真是冤枉兒媳了,兒媳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慫恿爺來跟您作對啊,實在是那丫頭太明目張膽了。都是兒媳的錯,兒媳不該多言,您就饒了兒媳吧”
一面哭著,她一面就狀似瘋癲地扇起自己巴掌。
噼里啪啦,連著好幾下。
祁煊面色震驚,緊接著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你打自己作甚”
“母妃、母妃她”
祁煊一把將她拽起來,泄恨似的將一旁的椅子踹倒,“既然娘不屑去喝這媳婦茶,就明說,何必弄出這一套來”
說著,他拖著秦明月扭身就走了。
整個過程,鎮北王妃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目瞪口呆地瞪著兩人揚長而去。
“何媽媽,他們、他們”
何媽媽皺著眉,面色有些擔憂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王妃,恐怕這下要遭了。”
“什么遭了”鎮北王妃還沒會意過來。
“您忘了郡王和郡王妃敬完茶后要去哪里”
鎮北王妃怔怔道“自然是進宮謝恩。”
“可方才郡王妃將自己打成那副樣子,若是進宮后”
剩下的話,不用何媽媽說,鎮北王妃就明白了過來,頓時臉色一片慘白。
祁煊怒氣騰騰,還要強忍著克制自己不去發怒,就是捏著秦明月的手越來越緊。
一直回到浩然苑,進了屋里,秦明月才掙開他的手。
“好了,還氣啊。”
“你打自己作甚爺都說有爺在,她為難不了你,你何必”
秦明月屏退左右,這才牽著他的手,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見他如此擔心自己,她心中甚是甜蜜,覺得他都能為自己這樣,自己為他做些事也不虧。